轅送給正妃西陵嫘祖的聘禮。具有靈性,暖玉溫熱,西陵嫘祖逝世時方冷卻了溫度。竟不想此物被南宮乾持有,又被南宮乾當見面禮送給了我。軒釋然自知這是祥瑞之物,側頭看我,轉眸流光處,一派雍容清貴,“丫頭,還不謝過師父的大禮?”
倒是南宮乾不以為意,笑的諱莫如深,“這鳳血寶玉,可算找到了主人。”
……
因為手絹之故,有些懊惱姐夫,當時他遞給我手絹的時候,也不和我說說那是楊蓮婷的,害我把楊蓮婷一太監的東西那麼寶貝著。於是一連在擎天侯府住了幾日,我也沒鬧著要進宮。擎天侯府固然金碧輝煌,但這是軒釋然的家,我便也不怎麼待的住。那天早上軒釋然看書的時候,我就說,“軒釋然,我想出去逛逛。”
“我沒空。”他頭也沒抬。
我出去逛,和他沒空有什麼關係?“軒釋然,是我出去逛,又不是你出去逛。”
“我們一起去。”
我看了看晨曦金燦晴空萬里,“軒釋然,我現在就想出去。”
“等我把書看完再去。”
“軒釋然,你爹又沒在這,你師父也沒在這,你不看完,他們又不曉得。”
他翻了一頁書,“你以為我是你,沒有一點自覺性。更不用說什麼自制力了。整天就想著玩。”
標榜他上進好學就標榜啊,幹嘛要連帶地辱沒我?正門有他那日的封閉我出不去,我爬牆吧我!反正以前在自己家父親看的嚴的時候,也是那麼出去的。轉身就走,“你不出去,我自己去逛!”
他哼一聲,“這裡是擎天侯府,你以為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在相府的時候,秦世伯若真嚴格看守你起來,你也一樣逃不掉。你試試吧,走出擎天侯府三步,夜影就能把你抓回來。”
知道他所說不假,我氣惱道:“軒釋然!……”
“好了好了,”大約我這番鬧將下去他也看不了書,將我拉到懷裡,拿了幾本書過來,輕笑道:“乖,不要鬧了,給我讀幾篇詩詞聽聽,我就帶你出去。”
我便接過詩書,抬頭看他,“讀哪篇?”
他道,“《贈別》的前兩句和《金縷衣》的後兩句。”
我就尋著目錄翻到了那兩首詩,虔誠地讀道:“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知。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讀完了,問他,“軒釋然,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才見他仰躺在竹椅上,兩手交握枕在後腦,閉著眼,一臉的沉醉,見我問他,他隱忍著笑意,“就是那個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只以為就是那個意思,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就問道:“又讀哪篇?”
他道:“《詩經?邶風?擊鼓》”
就又翻到那篇,讀道:“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讀到這裡,我喜悅地道:“這句我知道意思!執著兒子的手,與兒子一起活到老!”
他嗯了聲。
便像得到了鼓勵,我繼續問道:“還讀哪篇?”
“李之儀的《卜運算元》。”
依舊清清翠翠地讀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王建的《望夫石》。”
又讀道:“望夫處,江悠悠。化為石,不回頭……”
……
幾十首詩詞下來,但見軒釋然越聽越開心,極度隱忍下,都似要大笑出來,又唸完一首詩後,他又指名道:“《上邪》。”
讀的有些煩躁了,又見他隱忍笑意的樣子,總覺得事情有點古怪,遂說道:“軒釋然,我不想讀了,這是最後一首了!”
他也好說話,“嗯。”
我就很虔誠地讀起最後一首來,“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惟恐他反悔,飛快地放了書,大鬆了一口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就過去他身邊,“軒釋然,走,我們出去逛!”
他將我扯坐膝上抱住,看著我,英俊的臉容早沒了先前的笑意隱忍,非常嚴肅地說道:“你也要與我相知,長命無絕衰。除非高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