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婷——”軒釋然橫著楊蓮婷,“要你多事?”
“是!是!屬下該死。”
我也橫了軒釋然一眼,人家楊蓮婷給他說好話,他還擺一副臭臉,軒釋然也不在意我的臉色,只看著楊蓮婷道:“你來做什麼?”
楊蓮婷便道:“皇上讓屬下過來接拂希小姐進宮。”
這回軒釋然看也不看楊蓮婷,起身道:“有擎天侯府在的一天,哪有丫頭住皇宮之理?給他說,我哪天得空了,帶丫頭到宮裡轉轉就是。”
“不……”我才要駁斥,楊蓮婷已笑著應下,“是。”
顯然的,楊蓮婷無需軒釋然吩咐,也會再去皇帝姐夫那應承,此來擎天侯府一趟,不過領了姐夫的命令,不得不親自走一趟而已。楊蓮婷才要告退,軒釋然已開口道:“你不帶走你的東西嗎?”
楊蓮婷有些微愕,顯然摸不著頭腦,軒釋然居高臨下地看我,“不想我把楊蓮婷殺了的話,丫頭就乖乖的把手絹還給楊蓮婷。”
軒釋然……他說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取出手絹,才要問什麼時,就見不明所以的楊蓮婷一看我手裡的手絹便了然起來,我已明白過來。
怪不得我昨晚將手絹蓋在臉上陶醉地呼吸,軒釋然見了那手絹,會那樣古怪地看我。
原來這手絹是楊蓮婷的。
是楊蓮婷的!
想起昨晚與手絹的‘親密接觸’,再一看楊蓮婷向我討手絹堆起的滿臉笑容,我簡直要崩潰了。
041想聽表白
當晚與軒釋然在膳廳裡等擎天侯回來用膳,宮裡一內侍來回稟,說侯爺留在宮裡了,軒釋然便拾筷用起膳來,我問他,“不等你爹了?”
軒釋然見慣不怪地道:“他今晚在蕭太后那過夜。”
“噗——”我就一口湯噴了出來,軒釋然狠狠地瞪著我,我輕咳了聲,裝作沒看到他那眼神,楊蓮婷說擎天侯政務繁忙,即使回侯府也是來去匆匆,軒釋然常常一個人住在擎天侯府,只怕那‘政務繁忙’,還包括周旋於情人之間應接不暇吧?今兒早上才從寒山寺軒釋然娘那回來,晚上就留宿蕭太后那了。
翌日早膳後又被軒釋然拽著陪他在一片絳紫色花海旁讀書的時候,擎天侯一身朝服回來了,顯然直接從蕭太后那上的早朝。軒釋然從正看著的《策論》上抬頭,擎天侯走近,慰藉地道:“從小就沒讓**心過,真是爹的好兒子。也別太辛苦,得空,帶拂希到處走走吧。”
說話的時候,擎天侯笑意深深地看著我,不用想,我也知道楊蓮婷將昨兒我對軒釋然少爺脾氣的不待見告訴了老種馬,老種馬特意來抬高小種馬的身價的。似乎正為應證我此想,老種馬看我的目光越發狐狸樣的老奸巨滑。
知父莫若子,小種馬還不瞭解老種馬?小種馬……額,軒釋然皺了皺眉,看著書道:“下月初三,你別忘了回家。”
“這個,爹還不會忘。”擎天侯拍了拍軒釋然的肩膀,“會回來和你一起用晚膳的。”
軒釋然便嗯了聲。
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四了,下月初三,三月初三,還有十天就到了。
擎天侯一離開,我就問軒釋然,“三月初三,是什麼日子?”
軒釋然的身體驀地一僵,從書上抬頭看我,卻是不語。
他不說就算了,我也不以為意,蹲在他身旁逗弄小貂的時候想起了南宮乾,說道:“你以前怎麼沒和我提過你師父?”
“你也會關問我的事嗎?”他的語氣很僵硬,以為氣氛就此會僵滯下去,他半響又和緩了神色,只是話語仍舊有些悶聲悶氣,“你從來都沒有過問過。南宮乾,我師父就是一江湖異士。今年剛過不惑之年。父親大人說他是再世諸葛,所以讓他來侯府教習我。這四五年,我只有他一個老師。”
我問道:“你習武,老師也是他?”
軒釋然哼笑,“你別看他溫文儒雅,身手好的很。”
翌日軒釋然卯時在湖邊練劍,我特意起了個早,果然見到南宮乾負手站立一旁。看著軒釋然用劍如行雲流水,南宮乾捻鬚點頭。看到我,南宮乾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含笑。軒釋然練劍結束,由著侍女擦了汗,又一番盥洗更衣後,三人說話的時候,南宮乾將一玉飾給我,說道:“這是鳳血寶玉,可保小姐一生平安。”
我接過玉飾細看,煦白的暖玉里赫然一隻火紅的鳳凰,展翅欲飛,形若一鶴沖天,寶玉想來由此得名。
鳳血寶玉我也聽說過,據說乃是上古神物,黃帝公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