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也在他的吻中一寸一寸地軟了下去。
這個吻很快就結束了,他突然放開了我,猛地轉身向前走去。就好像剛才的吻是一個夢,一個從未發生過的夢。
看著他的背影,委屈氣憤迅速代替了剛才的那些心動,再加上以前的一些不滿。我終於爆發了,跺腳罵道:“絳月,你個王八蛋。”
“啊?”他好像沒料到我會罵他,回過頭,一臉驚愕。
“你個大王八蛋。”我氣哼哼地補充到。
“呵呵呵呵呵,”他竟然大笑了起來,笑完後他將聲音壓低,眼神輕佻地說道,“孟書,你比以前活波多了,如果你現在有多餘的力氣,要不要到我哪裡去?”
我又羞又急,將鐲子一扳,下巴一抬,故做鎮定地說道:“可以試試?”
絳月的嘴角又盪開了迷人地笑容,他將扇子一轉:“有意思,有意思,既然佳人不賞臉,那小生只有以後再找機會了。快走吧,你再不回去一會兒你哥哥就要出來找你了。”說完,他又繼續走了起來,步履飛快。
我連走帶跑地跟在他身後,很是費勁,更不用說騰出空閒來說話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恆舟早已站在院子門口等著我們了。絳月也不停下腳步,也不回頭和我說再見,徑直走到恆舟身邊,頭也不偏腳步也不放慢,拋下一句話:“恆舟,我們走。”
恆舟點點頭,先將手中的揹簍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後“撲通”一下將身上的司清甩了出去,摔得司清悶哼一聲。他絕對是用甩的動作,就好像在甩一包噁心的垃圾。
我心疼地跑過去扶起地上像死豬一樣的司清,還好他沒事,依然很安靜地睡著。
再一抬頭,那對主僕已經走得很遠了,只留下兩個模模糊糊的背影。死絳月,竟然就這樣走掉了。這次我算認識他了,他和百里飛墨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魅殺玉離(10)《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殺玉離(10)ˇ
等他們徹底消失後,我先將司清扶到牆邊坐好,然後再敲院門。剛敲了一下,院門猛地被人扯開,對上的是孟凡景鐵青的臉。
我剛要開口,豐富的泡沫星子像暴雨一般朝我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帶著韭菜味的狂風簡直有把我吹成禿頭之勢:“我還以為你洗衣服洗死了呢,一個女孩家,大半夜的在外邊晃,成何體統!成何道理!你的廉恥心呢?你的婦德呢?……”
“姐姐,你回來了?”暴風驟雨中,凡烈高興地從孟凡景身後鑽了出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咦,娘娘腔?”他看到了地上的司清。
孟凡景這才發現地上的人,他的眼睛立刻變成了乒乓球,風暴再一次升級:“你你你你居然帶……”
“孟凡景,司清是我和姐姐的朋友,姐姐的救命恩人。”凡烈適時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下孟凡景猛地將矛頭轉向了凡烈:“你,對哥哥直呼其名,想找死嗎?如此無禮,還不快去看書!”
凡烈很拽地將頭一偏,轉過身向屋內走去:“哥哥?哥哥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臭小子!”孟凡景衝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又開始研究我,“你還站在門外幹什麼?還不快滾進來?”
我陪著笑,指了指腳邊的司清:“哥哥,那他怎麼辦?”
孟凡景怔了一下,然後彎腰抓住了司清的腰帶將他拎了起來:“怎麼辦,涼拌!風城最近夜裡不太平,萬一他死在我家門口會給我惹來一身的麻煩。”說完他轉身走進了院子。
我呼了一口氣,拉長袖子抹了抹滿臉的口水,跟在他後面走進了院子。這麼容易就過關了,真幸運。
孟凡景走到院子中間,將司清往地上一扔,大聲喊道:“孟凡烈,出來!”
“啊?”凡烈拿著本書跑了出來。
“你姐姐攬的事,你來處理。把他扛到你的房間去。”孟凡景說完,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怒氣衝衝地回屋去了。
凡烈的臉頓時扭成了茄子,他對司清的看法有了很大改觀不假,可要和司清同住一室,這是凡烈無論如何也難以忍受的。看著凡烈那埋怨的眼神,我討好地對他做了一個狗狗作揖的姿勢:“凡烈弟弟,拜託拜託。”
凡烈無可奈何地一嘟嘴,走過來用一隻手攬著司清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走了。看著司清那身本來很鮮亮的衣服變成拖把,我略微有些不忍,畢竟洗衣服是很累人的事情。
這麼晚了,他們幾個肯定也早就吃過了飯。我不想再找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