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的身份,在榻上向代表鄭克臧的鬱平跪拜下來:“這位大人,當日夏王有言在先,必保我父子一生平安的,今日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鬱平淡淡的回應道:“此一時彼一時,若非朱慈烯肆意妄為,豈有今日之禍。”
看到朱由格又有暈厥的趨勢,鬱平這才根據鄭克臧的意思鬆口道:“不過夏王口銜天命,既然許了你父子壽終正寢,自然不會有所更張的,皇上還是安心將養身子吧,不必杞人憂天。”
沒錯,鄭克臧的確會讓朱由格父孫三代壽終正寢的,只不過一方面酒色刮骨,另一方面缺醫少藥,想必很快就能悄然無聲的消滅所有的禍患
331。兩湖時局(小修)
清康熙三十四年、明武定三年七八月間的兩道內容相近的詔書一經傳出,頓時讓交戰的南北雙方都大吃一驚。沒有人會想到在戰事危急、勝負未分的時刻,各有一位皇太子會罔顧時局,冒然在根本之地發動螞蟻撼樹般的武裝叛亂。
雖說南方那位太子奉著清除權奸歸政皇室的最高名義,比之不忠不孝的北方那位太子或多了幾分理由,但“有識之士”無一不將兩人視為不知進退不識如何趨利避害的魯莽滅裂之輩。因此斷言道即便其等僥倖上位,也未必能對大局有所補益。
當然北方的訊息傳到南方後,鄭藩上下痛心疾首,自認為南京之變及劉寧安部主力的東撤讓北伐大軍失去了一舉奠定勝局的機會,因此對明室更是冷眼相待、破口大罵;而北京的康熙得到南方的訊息後也一度也捶胸頓足,認為常寧的擅自撤退丟了扭轉戰局的良機,因此下令奪了他的主帥之位,以莊親王博果鐸取而代之。
好在雙方的主帥畢竟都是一時的英主,知道錯過了便錯過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的道理,更何況他們清醒的認識到最終導致雙方偃旗息鼓的是天意而非人力,因此短時間就調整了心態,把目光移向接下來的大戰。
接下來可能的大戰會出現在哪?只要稍微知道歷史,就能一眼發現目標。是的,守江必守淮,但無荊襄便無淮,這個道理不但康熙明白,鄭克臧也是懂得。既然如此,那麼眼下尚在進行的武昌圍困戰就勢必牽動雙方的注意力。
於是康熙和鄭克臧都開始想盡辦法向湖廣堆積兵力。不過,橫亙在鄭軍面前的尚有扼住長江咽喉的安慶,若不能拔出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不但不能大規模的用兵湖廣,還要擔心新近得手的淮南江北之地的安全。對於清軍而言,若是佔據甘肅的策妄阿拉布坦得隴望蜀或是不願意撤軍,那被牽制在陝西的川陝晉豫等省綠旗兵也輕易不能南調。
怎麼辦?雙方唯有爭奪時間,看是鄭軍先打下了安慶,還是清廷這邊先安撫了西準大軍。當然,武昌城下的戰鬥也很重要,可以說將決定整個戰役的先後手。
八月二十五日,首批增援的鄭軍抵達瑞昌。第二天,來不及休整的鄭軍水陸齊進,一舉擊破當面清軍的阻截,順順當當的解救了被圍近月的興國州(陽新)。
八月二十七日清晨,鄭軍水師長江艦隊一部自陽新出擊,中午時分在東坡赤壁附近的武昌縣(鄂州)江面處成功截獲清軍運糧船隊一支,俘獲大小糧船二十三條並俘獲隨船渡江的清軍援兵八百人,依次為發端,清軍在武昌(縣)至嘉魚間的水上交通再度中斷,清軍被迫改以夜間偷渡以維持江南部隊的補給,效率自然大不如前。
八月二十八日,西進洞庭增援王新化部的長江艦隊一部駛向荊州,沿途一路釋放銃炮,驅散民船。警訊傳來荊州震動,清軍不敢在江上迎擊鄭軍,便準備採用鐵鎖橫江的辦法阻擊鄭軍前進。但橫江的鐵索卻成了鄭軍回爐鍊鐵的原料,荊江兩岸的聯絡依舊被阻斷。只是鄭軍水師的艦船數目有限,身在敵控區又不能過於分散行動,因此清軍還是能透過荊州上游與江南繼續聯絡。
八月二十九日,率部與洪磊會師的鄭克臧在安慶城下檢校三軍,沖天的歡呼聲連城內都得以耳聞。正當安徽巡撫兼安徽提督王維珍百般安撫下屬、堅定守城意志之時,鄭克臧下令湖廣總兵洪拱柱與江西總兵吳淑對調職務。同時鄭克臧急令身在南昌的吳淑趕赴興國州主持大局,並且再抽調龍驤軍兩師增援武昌。
同日,鄭克臧又任命席大平為淮南總兵,主持沿淮防線設定。鑑於此時安慶城下尚有包括新建三師在內的十九個師及編余的新附軍六千餘人,鄭克臧便又撥出其中三個北調廬鳳,同時又命勇衛軍第一師統制楊伯康率所部及新附軍兩千進兵六安直隸州,以預防清軍從大別山北麓及潁州府南潛入戰區。
九月一日,圍攻武昌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