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她居然心心念念還是為他。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嫁進莫家當沖喜新娘,殺了我,甚至傷害我,對莫家而言沒太大影響。”
她猶如挑釁的言語,挑起趙封的興致。
他起身朝她走近,捏住她消瘦的下巴道:“是因為你夠勇敢,莫大當家才看上你嗎?”
“他已經準備休了我。”深怕他看出什麼異樣,丁笑蝶垂眸掩飾內心的慌亂,她幽幽地說。
趙封嘖嘖兩聲,緊接冷笑道:“大當家的情事我不想管,我只想知道,用什麼方法才會讓他痛苦,才會讓他乖乖把東西交還給我。”
心一緊,丁笑蝶哀傷地哽聲堅決道:“就算你殺了我,他也不會心疼。”
“你的病相公真這麼無情?”瞅著眼前故作堅定的倔強臉兒,趙封揚唇,深沉的眼眸湊近打量著她的臉問。
看著他嗜血的笑近在眼前,丁笑蝶強忍住忽湧上的噁心感覺,厭惡地朝他臉上吐了口口水。
趙封乃是官家子弟,家中富裕,一生平遂,怎堪受此屈辱?
“賤人!”
大掌一揮,丁笑蝶綁在木樁上的身子被打偏,那張愛笑的臉兒再添上一掌狼狽印記。
頰上火辣辣的痛讓她說不出話,她想出聲呼痛,卻承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趙封蹙眉,不帶一絲感情地吩咐手下道:“還沒問完呢,潑醒她。”
手下聞言趕緊端了一盆冷水,朝她潑去。
當凜冷的水兜面潑來,丁笑蝶的神智稍稍恢復一絲清明。
“你……到底想怎樣?”目光接觸到趙封無情的冷眸,丁笑蝶氣若游絲地問。
深思了許久,趙封才慢條斯理道:“我在想,該怎麼招呼你,才能讓莫大當家明白,我想與他做交易的誠意呢?”
“就算你殺了我……你,你也沒法兒達到目的。”虛弱得使不出半分力氣,她幾近無聲地說著。
“是嗎?”趙封毫不在乎地冷嗤了聲,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
或許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他一眼便識破她的謊言。
她那雙澈亮的眸中壓抑的憂心,說出的話句句是袒護,他相信,若不是莫大當家愛她極深,就是她對自己的丈夫用情頗深。
不管是哪一點,皆對他有利。
就算不擇手段,他也要逼莫煦宗拿出他偷出的那些東西!
“趙豹,給我好好伺候莫夫人,日後見著大當家也好有個交代。”打定主意後,他抽出腰間長鞭遞給手下後,朝她露出殘佞一笑。
驚見長鞭及趙封唇角那一抹殘酷的笑容,丁笑蝶難以自制地打了個冷哆嗦,心裡的恐懼迅速蔓延,她怕……怕自己無法活著再見相公一面……
“見血就收,初次和大當家交易,別下太重的手。”趙封涼涼地吩咐,彷彿已見慣這些狠辣的磨人手段。
“是。”趙豹接過長鞭,毫不猶豫地步上前,有一股就算面對女子也絲毫不手軟的蠻氣。
緊咬牙關忍住內心的恐懼,她強迫自己不要露出半點驚懼神色。
當長鞭在空中嘶吼,落在膚上的那一瞬間,入骨痛楚伴隨著血腥氣竄入鼻息,丁笑蝶承受不住地再次痛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她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永遠別再醒來……
初更的梆子才剛敲過,莫煦宗終於由密探營頭兒得到正確訊息,證實了丁笑蝶的確落入趙封手中。
正巧這幾日莫家兩老到鄰縣洽談生意,給了他充分的自由,可以無所顧忌救出妻子。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凝著莫煦宗徹夜未眠的憔悴疲憊臉容,暮定秋問。
自從弄來趙封金窟的平面地形圖後,莫煦宗不敢浪費半點時間,反覆觀察著,以求以最快速、安全的方法救出妻子。
“我等不到皇上的人馬到齊,你若想跟就隨隊。”
已經第三天了,他無法安心,不知道丁笑蝶落入趙封手上會不會受苦。
每每思及此,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拋下手邊上所有的事,孤身直搗賊窟,救出他的小娘子。
但他知道,趙封不是非常人,沒有萬全的準備與把握,他不會貿然行動。
“啐!真沒意思。”暮定秋低聲啐了聲,不期然的,尾角掃到一抹快速由窗前掃過的人影。“有人!”
莫煦宗快步閃至視窗,這時擱在窗臺的一隻黑色木匣盒引起他的注意。
猶豫片刻,他開啟木匣盒,頎健身軀明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