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丁笑蝶又驚又懼地想著,下意識拔下簪在髮間的玉簪,握在手心。
眼下沒人幫得了她,若對方真想傷她,至少……至少她還有反抗、選擇結果的餘地……
在她暗暗思索之際,她感覺到石室牢門被開啟,她還來不及反應,一股粗魯的力勁落在臂上。
“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弄痛她,男子拖著她往外走。
咬牙忍痛,丁笑蝶死命反抗地抓扯著拉著她的粗臂,驚慌失措地喊著:“你是誰?我不出去、不出去。”
她的攻擊對強悍男子顯然無法造成威脅,冷睨她一眼後,男子粗聲啐道:“由得了你嗎?”
話落,他不為所動地拖著她往前走。
一陣寒戰湧上,她無助惶恐,不願任人擺佈。
思緒一定,她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在那雙粗臂上抓出一條條血痕。
“賤人!”男子吃痛鬆開手,勃然大怒地擰起粗眉瞪著眼前女子,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一介女流哪禁得起這般粗蠻對待,被他這一甩,丁笑蝶整個人飛撞上石牆後倒地,嫩白的頰霎時烙上五指掌印。
“給老子乖乖的,否則不是一個巴掌這麼簡單。”對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他撂下狠話。
她悶哼一聲,感覺頰上漫著股火辣辣的腫脹感,頭暈目眩,腦中嗡嗡作響,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知過了多久,丁笑蝶悠悠轉醒,一睜開眼,只見眼前一片光熾,刺眼得讓她幾乎要睜不開眼。
在那亮晃晃的光線中,彷彿有人立在眼前,甚至不止一個人……是好幾個穿著墨色勁裝的男子,簇擁著某一人。
她眨了眨微腫的眼皮,無法瞧清。
緊接著雙腕痛麻的感覺讓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綁在十字木樁上,而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這些人抓她來究竟要做什麼?她驚恐地想著,半晌,一抹沉冷的嗓在幽冷的空間響起。
趙封冷冷打量著眼前姿色、身段皆平凡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問:“確定沒綁錯人?”
沒想到堂堂御用密探,居然娶了個如此平凡的女子,著實讓他訝異。
“屬下調查過,她的確是莫煦宗的妻子。”
一聽到相公的名字,丁笑蝶的心在瞬間涼了一半。
“你們綁我來做什麼?”她氣若游絲地問。
“你說呢?”趙封冷哼一聲,顯然對她的問題十分不以為然。
丁笑蝶一臉茫然,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了眼前這班牛鬼蛇神。
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趙封可沒時間與她周旋。
“我有些東西讓你相公給拿走了,我想同他打個商量,和他談談條件。”他開門見山道。
心陡地一顫,丁笑蝶不經意想起相公早些提起的那個高官。
是他嗎?
丁笑蝶不敢妄加猜測,不敢失言,更不敢惹怒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徹底當個無知女子。
“大老爺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家相公長年臥榻,身體差,怎麼會拿您的東西呢?”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驚惶說著。
冷冷凝著眼前驚慌的女子,趙封思忖著。
他拉攏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經由皇上身邊的太監,打探出“繭惡密探”的真實身份,並覷了機會逮到他的妻子。
不管莫煦宗的妻子是否知曉他密探的身份,至少多個機會操控他,換回早些前被他取走的東西。
“我瞧她嘴挺硬的,趙豹,你和小娘子說說,咱們是怎麼同人談條件的。”趙封陰惻惻揚唇對著手下道。
“那得看莫大當家與大人的交情如何?”那名喚趙豹的手下抱拳恭敬道。
“這一陣子,莫大當家挺關照本爺,上一回進府殺了幾十個護衛……這一回,咱們應該略盡東道,讓莫大當家感受咱們的誠意。”
“屬下知道。”
兩人一搭一唱,丁笑蝶突然明白,他們是故意要讓她知道,相公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施加在她身上。
丁笑蝶此時應該害怕,但內心自有意識地湧上想保護他的衝動,她訝異自己居然有種大無畏的想法。
她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拿她當威脅相公的人質。
或許相公根本不會在乎,但她不允那一丁點威脅傷害到相公的可能。
思及此,丁笑蝶蒼白的唇揚起悲涼一笑,她為自己感到可悲。
為他淪落到如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