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睡一覺就好,他還依依不捨地摸著我的頭髮,鼻子快要跟我碰在一起,輕輕地說,你說你這樣多好啊,是不是,安靜地跟洋娃娃似的,別一天到晚猴跳馬跳的……你吃飯怎麼辦?要不我中午回來給你做?想吃什麼?……乾脆今兒晚上我住這裡好不?
我聽得心驚肉跳,深怕顧鵬飛一個把持不住就破門而出,忙說,你今天不是得去花園新區看工程進度嗎?跟人家約好的就別遲到了,他一聽立刻皺起眉頭說,你不提還罷,一提我就來火,那邊有一家店的魚做得挺好吃,本來還想看了工地就一起去吃的,我位子都訂好了,你居然又給我生病,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說完,又抓著我的腦袋一陣猛揉,真恨不得把我的鼻子眼睛給揉錯位。
出完了氣後他跑到抽屜邊翻出一些藥,一一給我講清楚是怎麼個吃法,我聽得暈裡糊稀,只顧胡亂點頭,極端後悔我用了生病這個藉口來打發他,簡直是把事情往復雜裡摻和。
他把藥一股腦堆在我枕頭邊兒上,見我伸長著脖子去瞅,趁機拿爪子使勁兒彈了我的腦門兒一下,我給疼得哎喲直叫,忙把頭縮回被子裡去,明知道他是趁著我沒抵抗力來落井下石的,卻又不敢奮起反抗,只好用足以盯得人矮三寸的目光死瞪著他,他反倒是樂在其中,說,擺什麼苦瓜臉啊,難得你生回病,讓我疼疼都不行?……你就是不好好吃飯給落的,中午我把魚打包回來,一起吃?我癟著嘴點點頭,為了體現咱身殘志不殘,重病在身心繫前線的精神,我堅定地對他說,如果我好點兒了,就馬上去那邊找你,他笑笑,緊張什麼,不會扣你獎金的。說完他拿起公文包正要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折回來,把臉湊近,厚著臉皮說,不給老公一個吻別?
惡~~~我一陣眩暈,立刻把被子抽上來將嘴巴鼻子捂個嚴實,他也不強求,笑了一聲,流裡流氣地說,不樂意拉倒,看今兒晚上爺爺我怎麼疼你!
我的臉刷地燒紅了一半,陳旭陽已經換了鞋走出去,說了一聲,我走了啊,剛剛把門關上,我還沒還得及從床上蹦起來,衣櫥碰一聲就給撞開了。
顧鵬飛臉色綠得跟菠菜似的跳出來,僵硬地站在那裡不動,顯然剛才的打情罵俏全過程從頭到尾一滴不漏地讓他看了個清楚,這無疑是把他綁在刑架上一刀刀凌遲了個痛快。
我一看見他不知怎的,肚子裡的火盆子就給打翻了,說,你看你現在像個什麼鬼樣子,顧鵬飛,你丫的魂兒還在不在啊?你守在我門口一晚上想怎樣?你覺得你這樣很可憐,很招人同情是不是?!
那我到底是為了誰?!他給罵得氣血上湧,突然吼了出來,蘇銳,我到底是為了誰變成這樣的?!
從來都是溫言軟語的人憋急了還真不是蓋的,我立馬就給他的強勁聲波震得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意識到他的嗓門兒嚇到了我,轉過頭去不再吭聲兒。
僵了許久,我也暫時按捺住,慢慢說,你要是沒事兒了就回去吧……我跟你說,今天公司的事情很重要,我得馬上過去,有什麼問題……等你冷靜下來再說。他聽了半晌沒反應,生硬地說,你是想去找他嗎?
顧鵬飛,住口。我皺起眉頭提醒他他已經過分了,誰知他反倒大無畏地走過來幾步,冷冷地笑到,你會跟他在這張床上做愛嗎?
我一陣火大,跳起來想給他一耳光讓他清醒清醒,哪知巴掌還來不及抽出,他搶先一掌將我推倒在床上,然後翻身跨上來,把我死死按住。
我喘著粗氣卻並不怎麼驚慌失措,我料他沒這個膽子,只是底氣十足地呵斥他,你幹什麼?反了你了!他的眼睛明明滅滅閃爍不定,看上去比我還要緊張,然後他偷偷地將狼手摸進我的上衣裡,彷彿在乞求般地說,銳,我想……
我壓根兒沒反抗他,只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姓顧的,你敢。
他的手指顫了顫,嚥了一下口水,十分不情願地將賊手抽回去,我不屑地哼了一聲,崽子就是崽子,如果是陳旭陽那老妖怪的話,這句警告絕對只能起相反的效果。
等他放鬆了對我的壓制,我正準備起身,一股猛然撲上來的力量卻重新將我推倒在床上,彷彿剛才的只是在熱身預演,這次就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他不顧一切地撕扯開我的衣服,純棉的布料柔軟卻特別堅韌,於是破裂的時候有相當明亮純粹的慘叫聲,他的大手胡亂地抓揉著我的身體,皮肉,血液,內臟,連同骨頭都像給揉搓在了一起,他由於發力而變得粗野的聲音地在我耳邊龍捲風似的咆哮著,敢……我讓你看我敢不敢!……我就是不敢……你才會跑!……你就壓根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