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餓狼撲羊似的展開雙臂朝檀芸和小荷擁去,驚得那倆丫頭聲聲淒厲慘叫 ,滿屋子逃竄。
柳蔭苒一直守在門外,聽到慘叫聲也顧不得禮數,哐啷一聲破門而入,乍見柳君侯這副淫棍的行徑,杏目瞪得銅圓,新仇舊恨一股腦地全上來,二話不說就拔出腰上的玄鐵劍,一副準備幹架的模樣。
眼見這麼下去不是回事,我喝令讓檀芸、小荷還有柳蔭苒全都出去。檀芸、小荷早被柳君侯嚇得臉色蒼白了,唯恐女子的名節受到傷害,一聽我的喝令,如獲大赦,連連點頭往門外退去。柳蔭苒不是尋常香閨裡的女人,乃是多年來跟隨在劫出生入死久經沙場的女將軍,哪肯輕易罷休,憋著一張俊俏的小臉高唱:“此淫賊卑鄙無恥下流,安能與公主共處一室!”這句話倒提醒了檀芸和小荷的護主心理,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擔憂地看著我。
柳君侯漫不經心地說:“柳娘子,你口中這位卑鄙無恥下流的淫賊,正是你家主子的二師兄,就連你家主子見了這卑鄙無恥下流的淫賊,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師兄,你可別太得意的好。”那聲“柳娘子”喊得頗為曖昧,就像喊他自家的娘子,當場羞得柳蔭苒紅了眼睛怒了臉,正要發飆,又被柳君侯後半句話堵得罵不出口。
我見鬧得差不多了,便對她們說:“行了,都退下吧,他也就敢欺負你們,對我不敢放肆的。”見她們臉上仍有猶豫,嘆道:“若真不放心,便在門外候著吧,有什麼事我喊一聲你們就可進來了,再這麼折騰下去,這話都沒法好好說了。”三人這才聽話退出了,離開前柳蔭苒指著柳君侯的鼻子吆喝威脅,諸如“膽敢對公主無禮必讓你不得好死”之類的喝詞,又又生怕柳君侯說出什麼下作的話來捉弄她,連忙尾隨著檀芸小荷離開了房內,如避蛇蟲鼠蟻。
這下子終得清淨了,我暗暗搖頭嘆息,朝柳君侯譏諷:“你可真行啊,一來就把她們整得夠嗆的。”
柳君侯無辜地掰掰手,兩腿一跨,便在圓桌前坐下,翻開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倒覺得你真夠可憐的,整天被這麼一大幫人盯著,不累麼?”
“累也沒辦法,難道因為累,這日子就不過了?”
柳君侯瞥了我一眼,嘴角動了動,最終只化為一聲嘆息,很快又極不正經地笑起來,雙掌一擊,道:“這下可好了,礙眼的人都不在了,你就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來,抱一個吧。”
我笑了笑,展開雙臂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
他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料到這次我居然會欣然同意。
眼見我走近了,連忙把手掌往前一推,“戰住,別過來!”
我真的站住了,裝作很無知的樣子:“怎麼,不抱了?”
柳君侯黑著一張俊臉,抽著嘴角道:“算我怕你了,他我可得罪不起。”
“他?”我歪過腦袋想了想,“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除了蕭晚風還有誰!”
這回答倒讓我有點意外,“我以為你說的是在劫。”
柳君侯哼了一聲,“楚在劫再怎麼肆無忌憚,也不會殺我,玄宗宗規第一條,就是同門不許自相殘殺,除非他楚在劫要脫離玄宗,放棄星宗這一門強大的生力軍。”
我瞭然點頭,“如此說來,在劫若不是玄宗的人,你就不敢去招惹他了?”
柳君侯極不自然地乾咳一聲,訕訕道:“不怕跟你說句實話,你這個弟弟啊還真不是個東西,寧可得最小人和女子,也千萬不能得最他。”
“為什麼?”若沒記錯的話,柳君侯以前跟在劫鬥得可歡了,恨不得氣得在劫爆體而亡才罷休。
柳君侯像遭遇過什麼打擊,義憤填膺道:“這小人最多害你求生不得,這女人最多害你求死不能,可他楚在劫一個人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極為驚奇地“哦?”了一聲,追問:“有什麼緣故?”
柳君侯突然閉口不再回答,我看他臉色不太好,想了想,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合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就不讓她丟這個人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吶,你是怕在劫呢,還是怕晚風?”柳君侯拉長著一張臉,呼吸吐納了好幾回,這才唧唧哼哼道:“這倆都不是好貨,一個殺人不見血,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我被他那副誇張的言行逗樂了,知道他這麼說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想當初他因餵我春藥一事沒少遭晚風和在劫的報復。在劫一聲令下,星宗的門人每每見了月宗的門人在執行任務,總是背後陰他們一番。俗話說的好,不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