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敵人,就怕鬼一樣的朋友。星宗對月宗那可是瞭如指掌,真要陰他們,可把他們整得哭爹喊娘了。後來又聽說晚風曾修書一封給袁不患,也不知吹了什麼耳風,袁不患二話不說就派柳君侯來金陵侯職,言下之意就是隨便我怎麼發落此人,傷殘不論。我這個人也算挺厚道的,只把柳君侯丟進馬廄裡掃馬糞,讓他每日臭氣熏天。那幾個月怕是他柳君侯這輩子最倒黴的日子了,以至於他現在見到我,只敢口頭上耍嘴皮子,那些下三濫的輕佻言行,還真不敢往我身上使了。也是,你說他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招惹誰不好,要去招惹楚悅容?
想著想著,忍不住樂笑了,忽聽見柳君侯說:“倒是蕭晚風這次敗在了楚在劫手下,還是你弟弟略勝一籌。”
我收住笑容,所有關於丈夫和弟弟相爭的話題,總是讓我不愉快,便轉了話鋒,問道:“說罷,你此番來找我,又窮盡心思將我近身伺候的婢女、護衛都支開,為的什麼?”自然明白他剛才是故意輕薄檀芸他們,就是刻意將她們支走,好與我兩人私下談話。
柳君侯說今日之行是為兩件事,我詢問哪兩件事,柳君侯支起一根手指,“第一件事,是替一個人傳話給你。”
我問:“何人?”
柳君侯道:“周逸將軍。”
一張溫和的面容跳躍眼前,那段堅守金陵的艱苦歲月裡,那一身儒將風範的男人,至始至終恪守著忠誠的諾言,默默追隨我身後。
乍聞是他來訊息了,竟覺得一股氣血湧上心頭,激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