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裡逗留兩三天,不如和貴友一塊到寒舍安歇,不知道蕭大人意下如何?”
蕭布衣點頭,“如此最好,只是叨擾了曹縣令。”
曹縣令聽到蕭布衣應允,長舒一口氣,“不叨擾不叨擾,大人駕到,寒舍蓬蓽生輝。”
蕭布衣入了貝培的房間,說了始末,詢問貝培的意見,貝培有些虛弱地說,“歇息下也好,我只怕耽誤你的行程。”
蕭布衣心中感動,臉上只是笑道:“我這次出來是便宜行事,你莫要忘記了。貝兄身體要緊,萬勿推脫。”他上前把貝培背在身上,貝培也不反對,微閉雙眼,有了羞意。
上次她也被蕭布衣背過,只是那時候的她是刻意壓制自己的情感,故意對蕭布衣冷漠,倒不覺得什麼,只是如今沒有了約束,對蕭布衣的關懷之意自然是情難自禁。望著蕭布衣,貝培一時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點點滴滴無法忘記!
蕭布衣背貝培出來,謝絕了眾人幫手的好意,只怕貝培惱怒。下了船才發現曹縣令讓人抬了轎子過來,本來是準備給蕭大人乘坐,蕭布衣當然把這個權力讓給了貝培。蕭大人發話,旁人只有聽著的份,於是乎,蕭大人和曹縣令兩旁護衛,眾禁衛跟隨,一幫手下護擁,眾人浩浩湯湯的開始向曹縣令的寒舍進發。
一路上百姓見到了這排場,早早的迴避躲閃,私底下卻是議論紛紛,曹縣令已經是這裡的天王老子,見到他對那個年輕人畢恭畢敬,難道那人是什麼王孫貴族?只是那個年輕人如此尊崇的身份,都在旁邊騎馬,那轎子中坐著的大官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寒舍當然不寒,相反的倒是暖意融融,一幫丫環下人早早的出來伺候,甚至曹縣令的夫人也是出來迎接。不過見她比起曹縣令只胖不瘦,蕭布衣很懷疑這兩位在雍丘,地方百姓能否養的起。
曹縣令的房子比起京都士族的房子當然差了很多,在當地也算上等水準,曹縣令早早準備出最好的房間,孫少方見到曹縣令已經忙的腳打腦後勺,招呼的周到入微,倒也不好再苛求什麼。
神醫隨後趕到,仙風道骨,當下來不及介紹客氣,先給貝培把脈看病,只是把脈半晌,眉頭越發的緊鎖,蕭布衣心中惴惴,前所未有的擔心!
第一百六十三節 柔情似水
神醫把脈良久,這才看了曹縣令一眼,“這位,那個,不知道……”
他說的含混,曹縣令腦門子汗珠子刷刷的流淌,使個眼色道:“白神醫,無論如何,你都要儘快給這位先生治好病的。”
白神醫見到曹縣令的緊張,已經明白了病人的來頭,搖頭道:“這位病人多年負傷太多,已成沉痾,今日又被寒氣侵體,脈浮而數,可發汗,宜用麻黃湯解其表症。幾服藥下來,當無大礙的。”
曹縣令大喜,慌忙道:“那還請神醫開方,我馬上讓人抓取熬藥。”
蕭布衣卻是聽出點門道,沉聲問:“神醫只說解其表症,難道還有別的問題?”
白神醫聽到蕭布衣問話,又望了曹縣令一眼。曹縣令這才有機會介紹,“這位是京都來的蕭大人,他問的你要盡心回答。”
白神醫點頭道:“蕭大人說的不錯,方才我說了,這位病人多年負傷太多,沉痾已成,如今有寒是病,頭暈腦熱,不知調理的話,只怕有寒成痛,疾病纏身。若是以後不知惜身,再妄自動武的話,只怕活不過幾年了。”
貝培只是望著屋頂,不發一言。
“大膽。”曹縣令怒道:“白神醫,你怎麼敢對大人如此說話?”曹縣令現在有些後悔請這位神醫來,只記得他醫術高明,倒忘記了他的心直口快,心道偶感風寒還不是藥到病除,哪裡想到搞出了個這麼大的毛病。
蕭布衣擺手道:“曹縣令。醫者父母心,他不過說出了實情,有什麼敢不敢的。”
曹縣令擦把汗道:“蕭大人謙和如斯,下官佩服。”
蕭布衣聽白神醫說了幾句話就知道,這位白神醫看病還是有點門道。白神醫一口一個這位病人,說明把脈的時候,多半已經知道了貝培是女兒之身,不方便洩露,只好以病人代替。他替貝培把脈。知道貝培是多年殺手累積的毛病,這也很不簡單,“還是勞煩神醫開方先治表症,再麻煩神醫開點調理的方子,我以後多多的勸勸他,莫要動武才好。”
白神醫點點頭道:“蕭大人明白事理就好。”
他揮筆寫了兩個方子遞給了蕭布衣,吩咐用藥的法子,臨走的時候背起藥箱,緩緩搖頭,嘆息了一口氣。蕭布衣心中有些不詳,卻是沒有多問。曹縣令早早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