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家弟子都比不上,若不是朱祁鎮多次來信勸解,再加上自己也多次解憂,真不知道這位一顆芳心全系在朱社鎮身上的女人,會變成什麼樣子,想想孫太后都覺得心有餘悸,特別是前些日子,若不是發現及時,錢一孃的腿那就不止是扭傷那麼簡單了。
“太皇太后。”這個時候,那位小宦官已然從側門悄然而回,然後步上了前來,在孫太后的耳畔一陣小聲地嘀咕,孫太后的臉色越發地冰冷,淡淡地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嘴嚴些,明白嗎?”
“奴婢豈敢……”小宦官連忙拜下,在得孫太后允許之後方才退下。拍著那錢一娘溫潤的纖手,孫太后的嘴角蕩起了一些淡定自若的笑容:“短短不過數月,陛下還真把哀家當成了孤兒寡母了不成?”
聽到了這話,錢一娘心頭一跳,頭埋得更低了些,對於這些勾心鬥角,她不太明白,也不願意去深究,她最渴望的是,能夠什麼時候見到朱祁鎮,那個令她日夜思念的人兒……
第一百一十四章 閒聽評話,小道不凡
好訊息,大明天子得脫瓦剌韃子之後,平安回到大明,壞訊息,大明天子居然從瓦剌韃子的嚴密看守之中,藉助自己的個人魅力,感染和同化了瓦剌韃子頭止也先的親妹妹娜仁郡主,在其的幫忙之下逃了出來,回到了大明。
是的,這個訊息,對於大多數的大明的百姓,還有文人士子而言,是最近極其令他們興奮與津津樂道的話題,甚至都已經在京師一帶,出現了根據朱祁鎮逃離瓦剌的經歷,而寫出來的話本,不少的京師百姓,這些日子,最喜歡聽的,就是這樣帶著奇幻色彩的真實故事。
雖然那些文人士子平日不屑聞之,這個時候,卻也帶著好奇或者說是審視的目光,關注起了這如同演義小說一般的話本,彷彿想要從中去尋找什麼蛛絲馬跡,想弄明白,天子是怎麼能夠做到這一切的。
也就是說,遠在千多里之外的邊塞的朱祁鎮,雖未至京師,卻已然成為了京師一帶,最為矚目的人物和話題。
京東最著名的勾欄舍裡,如今也在根據話本,開始編制新劇目,以期能夠奪人眼球,將這個時下最讓人流行的故事,成為經典的劇目。
“……喜寧那奸宦聽言,不由大喜,自然是滿口答應不停,這奸宦哪裡知道,這不過是上皇誘殺此獠的第一步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隨著評書人的一聲頓喝之聲,場下的擊掌之聲與叫好聲此起彼伏著,銅錢落地之聲更是絡繹不絕,那講評書的眼都眯成了細縫,不太年輕的臉龐上,笑得盡是那濃密的皺紋。坐在二樓雅間窗邊,一身青袍長衫,打扮得猶如一個富家老紳的楊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搖頭笑道:“上皇還真是,總是那樣的出人意表啊,不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居然說得煞有介事,猶如親歷一般。”
“哼,孩兒倒覺得胡扯的多,不過是些閒人,為了賺兩小錢,才整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楊俊倒是繼續保持他那置疑一切的態度,大杯的烈酒下肚,連眉頭也不皺,連幹了三杯,彷彿才覺得稍稍解氣。
看得楊洪暗暗搖頭,心知自己這個一心想要沙場殺敵,建功立業的長子分明就是因為困於京師,所以方才會成天怨言滿腹。
“你過來。”楊洪沒有理解自己那個滿心怨念的兒子,招過了一名家僕打扮的家將,暗中吩咐了一番,這名家將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領命走出了雅間。
不大會的功夫,說完了當天的評書,本該離開了茶肆的評書人卻隨著那楊洪的家僕來到了二樓楊洪所在的雅間。
“不知這位大老爺喚學生所為何事?”這位說評書的打量了鬚髮皆白,長鬚及腹,雖然一身富家老紳打扮,但是動靜之間,猶如那臥於榻上的猛虎一般,兩眼精光畢露,不怒自威,身邊的那些家僕雖然打扮尋常,但是腰畔皆佩長刀,進退有矩,身上都溢散著一股子讓人覺得發寒的冷意,猶如一柄柄出鞘的戰刀一般。
這位說評書的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是在京師裡廝混了這麼些年,達官貴人雖然見得不多,但是一點眼力還是有的,心裡邊估摸著這位老者不是勳貴世家的長者,就是哪位大將軍微服私訪,不然,那些文官哪有這等威勢和殺氣。
“這麼說,你也是有功名在身嘍?”楊洪理了理頷下雪須,笑意吟吟地打量著這位方才在臺上舌綻蓮花的說書人。聽得此言,說書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赫然之色:“說來慚愧,學生趙進舉,本是通州人士,二十五年前便是秀才,然二十餘載,功名未得寸進,如今家道維艱,無奈之下,只能操此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