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未來,你是我能看到的最好的結果……”
章臺柳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隨之高了起來,以至於屋子另一邊的閆儒玉和白野都聽到了他的話。
白野擔憂道:“沒見面的時候盼著,見面了怎麼反倒吵起來了?”
說著,他就想要湊近了看看情況,卻被閆儒玉一把拽住。
“嗨,不用管他們,”閆儒玉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兩個那麼相似的人,見了面要是不吵一架,簡直遺憾。”
“什……”
白野實在不懂閆儒玉的邏輯,可他的問題還沒出口,就被閆儒玉打斷了,閆儒玉繼續道:“不僅是他倆,我們或許也要吵一架,因為,接下來我要跟你聊的事,恐怕……不太好接受。”
白野又看了一眼章臺柳,終於收回目光直視著閆儒玉。
他的呼吸變得比平常要深,也更緩一些,他在可以調整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閆儒玉表情凝重道:“章臺柳做家教的時候,曾被一戶人家當成小偷趕了出來,你知道這事吧?”
“我……知道。”
“幾天前,那個訓斥並驅趕他的女主人被害了。”
“那又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還真有點關係,案發時間是8月31日中午14點至15點。據章臺柳說,案發時段他在學校裡擺攤,有不在場證明,可是經過走訪我們發現,章臺柳的確在學校裡擺攤了,唯獨案發的近一個小時,他本人並不在攤位,而是請相鄰擺攤的同學幫忙照看……而且,接受詢問時他刻意隱瞞了此事……這些,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那也不是他!”
“我不做評價,我只相信線索和證據,”閆儒玉道:“既然有線索指向他,我去查就是了……只不過,我們介入調查比如調取影片監控什麼的,必然需要校方的配合。
求人家配合,自然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到時候學校會怎麼對待這個有殺人嫌疑的學生,他的同學會如何看待……”
“你究竟想幹什麼?!”白野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經鼓了起來,可又不想在章臺柳面前失態,他只好壓低了聲音。
被閆儒玉抱在懷裡的小女孩看到白野這幅樣子,嚇了一跳,直摟著閆儒玉的脖子不肯撒手,閆儒玉拍拍她的小腦袋。
“幹什麼?善意地提個醒吧,你是章臺柳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知道,他正在面臨一個艱難的時刻,希望你能幫他度過難關當然,如果他不是兇手得話。”
……
一個半小時後。
閆儒玉和吳錯離開孤兒院。
坐進車裡,吳錯點上一根菸,並遞給閆儒玉一根。
“我……不來了。”
“哈?……”吳錯將煙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醒醒。”
“沒開玩笑,真不來了。”
“抽風了?出門沒吃藥?戀愛了?……未來丈母孃不喜歡你抽菸?……”
“適可而止吧!你的腦洞!”閆儒玉把自己身上的半盒煙也掏出來,遞給吳錯,“我戒了,不想燻著那個聾啞小姑娘。”
不等吳錯接話,閆儒玉立馬道:“停!我知道我很優秀!不用誇我!說案子!剛才……你是按咱們的計劃辦的嗎?”
“放心……章臺柳現在以為我們的懷疑物件是白野。”
“你就好,”閆儒玉點頭,“白野也以為我們的懷疑物件是他。”
“可是這有什麼用?我實在不明白,只要他們把話說開了,這事……不就露餡了嗎?”
“一葉障目,有時候,越是離得近,越是拼命替對方著想,也是難把話說開……我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我想給他們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自首的機會……”閆儒玉長嘆一聲,“盡人事,聽天命吧!”
第三五六章 賞金獵人(21)
“接下來,我想把重點放在郭愛和趙三刀身上。
對楊秀的死,郭愛承認了為錢殺人的動機,卻不肯承認殺過人。而趙三刀可能是楊秀最後見過的人,並且,他還跟楊秀髮生了關係。
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特點,案發當時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且說不清楚自己在當時的行蹤……”
看到身旁沒動靜,吳錯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
閆儒玉靠在椅背上,閉目,皺著眉頭。
“你……沒事兒吧?”
閆儒玉拍開吳錯探過來想要摸他額頭的手吳錯還以為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