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與煙癮做鬥爭,剛剛險勝,暫時佔了一點上風。”閆儒玉回答得一本正經。
“要不把你送戒毒所裡呆一個月去?”吳錯開他的玩笑。
“少說風涼話,早晚你也有這一天。”閆儒玉瞪了他一眼,接著案子相關的話題繼續道:“你愛咋查就咋查吧,我不跟你玩兒了。”
“開什麼玩笑?連環殺人案啊!這時候不是應該同舟共濟眾志成城不拋棄不放棄的嗎?你提什麼友盡分手離婚!”吳錯幾乎跳腳。
“滾!”閆儒玉朝吳錯舉了一下拳頭,以示威脅。
吳錯本想說體能廢的拳頭震懾作用幾乎為零,怕真把閆儒玉氣急了,話到嘴邊又改口道:“算我錯了,行吧?你……真不查這案子了?”
“查,不跟你一塊查了。這案子太亂,牽涉到的人越來越多,要是不盡快找到那根線頭,我怕整捆線纏在一起,以後想解都解不開。
我需要冷靜一下,重新梳理一遍案情。”
……
閆儒玉果然在未偵破案件檔案室宅了大半天。
傍晚時分他獨自駕車離開了市廳,直至深夜回來,帶回了幾份影片記錄。
201709091846號影片,是閆儒玉對於司娜好友的一段詢問。
“你好,感謝你抽出時間協助我們調查。據我所知,你是於司娜的好友,她婚禮的伴娘,並且,你在案發當晚跟於司娜一起,你們是最後離開夜店的。”閆儒玉率先道。
“沒錯!第二天我早早就去了她家,因為我是伴娘,想著幫她準備準備,招呼一下賓客什麼的,結果……卻正好看到……屍體……
當時你們就問過我了,我也跟你們說過,頭天晚上散場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應該是代駕吧上了她的車……”
“是的,當時你的描述是,因為有一段距離,所以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知道是中等身材,中等個頭也就是175到180之間的個頭,穿著打扮比較年輕。”
“沒錯。”
“那你看看這個,你看到的代駕,跟這張照片上的人像嗎?”
閆儒玉所出示的照片,正是玫瑰莊園附近監控攝像拍到的扛著梯子的人。
“呃……這……可能就是……吧?印象太模糊了,真說不準……哎!那天怎麼就沒仔細看看啊!”女人的聲音透著急迫和和沮喪,“對不起,我真的想幫忙,可是……”
“不要緊,”閆儒玉安慰道:“我來找你,其實更想了解的是另一件事。”
“哦?您請說。”
“既然你跟於司娜關係很好,那……他家的司機你瞭解嗎?”
“司機……哦,那個大叔?我見過……不過,也就是一面之緣,讓我想想……娜娜就是於司娜好像叫他趙叔來著,對對對,叫趙三刀,娜娜還吐槽過他的名字。”
“沒錯,就是他!於司娜怎麼評價他的?”
“好像……有點兒瞧不起?……不,也不能那麼說,就是……嗨呀,年輕人嘛,跟他們這些老頑固肯定是互相看不慣。”
“哦?怎麼個看不慣法?”
“我就舉個例子吧,有一回,我們在外面玩。也是喝了酒,不敢自己開車,娜娜就叫他來接我就是在那一回見了他一面。
那回他先把我送回家,然後送娜娜,一路上他都在拐彎抹角地說什麼女孩兒就應該待在家裡,像我們這樣出來玩兒,太不像話了他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反正就是這意思。
娜娜喝了點兒酒,說話也衝,當時就不高興了,懟了他幾句。
娜娜說他們老於家花錢僱他開車,不是受他教育,老於家人都上過學,用不著他教育。
當時司機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我猜應該是沒怎麼上過什麼學,被戳到痛處了吧。
不過,警官,娜娜人很好的,平常不會這麼對人,那天是真的被他給說急了,不能怪娜娜。”
“是,死者為大,誰也沒有怪她的意思。”閆儒玉繼續安慰對方。
“對了,還有,”停頓了一會兒,對方又道:“娜娜跟我抱怨過那個司機,就在那次拌嘴之後,她說早晚要讓她爸把司機換掉。”
“為什麼?”
“沒說原因,我問她也不說。
我當時也覺得有點兒納悶,因為娜娜人真的不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公主病,我不相信她會因為一句拌嘴就讓人丟工作。”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概……一個月前吧,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