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查的,楊秀她死在白天,不是同一個兇手。
於司娜和陳珊珊都死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白野就是偷偷摸摸出門,跟他同住的章臺柳也未必能發現。”
“那倒也是,”吳錯瞪了一眼閆儒玉,“你小時候就經常半夜跑出去上鬼混,斷斷續續瞞了我一年多……”
“什麼叫鬼混?”閆儒玉嘴硬,卻還是縮了縮脖子,“那會兒靠打遊戲賺錢,半夜遊戲裡搞活動,我還不是想去刷點好裝備,改善一下生活……哎!好心當做驢肝肺!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吶……”
“你……”
明輝和小白對視一眼,一同開起了“遮蔽閆儒玉和吳錯日常鬥嘴系統”。
這系統在重案一組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佳品。
第三五五章 賞金獵人(20)
孤兒院。
在院長的爭取下,有關單位終於又給了他們一套安置房,就在樓下。孩子們住得寬敞了些。
閆儒玉和吳錯一進門,最先迎上來的竟是那個聾啞小姑娘。小姑娘正和一個小男孩兒追逐玩鬧,雖然發不出聲音,可她臉上的笑卻格外動人。
沒聽到閆儒玉和吳錯進門,她一頭撞在了閆儒**上。
小姑娘一愣,看到閆儒玉,是上次跟他玩兒的叔叔,便又開啟了樹懶模式,掛在閆儒**上不肯下來,還抬起小臉一個勁兒衝他笑。
這一招使出來,縱然毒舌如閆儒玉,也忍不住把小姑娘抱起來,走到哪兒都抱著,臨告別都差點抱走。
當然,這是後話。
閆儒玉的目光碟機巡一圈,恰好與剛從嬰兒室走出來的白野對視。
白野一笑,轉身輕輕關上嬰兒室的門,上前來低聲道:“你們來了?太好了!”
閆儒玉點頭,開門見山道:“章臺柳前兩天被我的同事詢問了一些問題,希望沒對他造成困擾。”
“哦?”白野挑了挑眉,挑眉的表情還真跟閆儒玉有幾分神似,“他向來報喜不報憂,這事兒我還不知道。”
“所以,他被誣陷偷東西的事兒你也不知道?”
“誣陷?偷東西?”白野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什麼時候?在哪裡?”
“你還是自己去問他比較好。”閆儒玉。
“問我什麼?”一個年輕大男孩面帶笑容地進門,對吳錯道:“您是吳……吳大哥吧?”
“章臺柳?”吳錯向他伸手,兩人握了握。
章臺柳笑得很靦腆,握著吳錯的手半天沒撒開,可見其激動的心情。
等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撒手,才開啟了話匣子,“那個……吳哥……謝謝你,我這幾年的續費,院長說……”
吳錯擺擺手,“不必在意,應該的。”
吳錯將章臺柳拽到屋子一旁道:“我也是從你這時候過來的,日子苦點,好在還有個伴,而且,上了大學以後就有奔頭了,再苦個幾年,咬牙堅持住,總會過去。”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我一直以吳哥你為榜樣的。”
吳錯看了一眼屋子另一邊的白野和閆儒玉,繼續道:“你想過沒有,他以後怎麼辦?”
章臺柳也看向了白野,這個與他相依為命的人此刻不知正跟閆儒玉說著什麼,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閆儒玉也在笑,目光卻透著審視。
章臺柳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恢復了溫暖和煦的笑容,“他將來要走的路,誰也說不清,好在,他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
“像我們這樣的人,有什麼權利貪玩。”吳錯有些粗暴地打斷章臺柳,他又意識到自己態度惡劣,抱歉地點了一下頭。
章臺柳的微笑絲毫不改,“我是沒這個權利,可我想讓他有,你當年不也是這麼做的?”
“我當年……沒縱容老閆犯罪。”
“吳警官,”章臺柳的表情凝重起來,對吳錯的稱謂也從吳大哥變成了吳警官,一下子生分了不少,“聽你的同事說起過,那家誣陷我偷東西的家裡出事了,女主人死了,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懷疑白野?現在警察辦案一點依據都不講的嗎?”
沒想到,章臺柳和煦的外表下還有強硬犀利的一面,他不給吳錯插話的機會,繼續道:“像那種為富不仁的混蛋人家,那種仗著有點錢就隨便欺負我們的人,你見的還少嗎?難道要挨個殺掉?
吳警官,我本以為你是最能理解我的,因為你和我的經歷……不能說相似,你是我的榜樣,我刻意在按照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