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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神使,還特別要把式神殺死後役用魂體。”

“您是說土御門家那兩個人在折磨睚眥?”

“睚眥是上古神龍之子,要收為式神哪有那麼容易?何況睚眥生來野性好殺,其實不是式神的合適選擇。如果活物不能收伏,他們可能會考慮殺死之後役用魂體。畢竟如果操縱得好,帶著怨氣的魂體威力可能更大。”

沈固眉頭一皺,把油門踩得更狠。鐘樂岑有些憤怒地說:“難怪犬鬼不願意回去,恐怕也是沒被人好好對待過。”

張學錚嘆口氣:“從前安倍晴明的式神全是自願結盟,可惜到了他的後人這裡,德不足以勝,就只剩下力了。”

鐘樂岑冷笑一聲:“能做式神的生物都是有靈性的,你對它們好,它們才肯聽你的,如果只是一味武力鎮壓,誰會心服?到時候如果被反噬,也是自作自受!”

張學錚點頭笑道:“沒錯,所以我們是供神、養鬼,有端敬之心,博憫之意,才能真正役使鬼神。可惜日本人總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沈固沒說話,只是又一次猛打方向盤,汽車在盤山公路上硬扭過去,直衝嶗山水庫。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一片漆黑,只有閃電偶爾能照亮一下,撲面而來的大雨,即使有雨刷也不頂什麼用,前路基本是看不清的。不過沈固還是一直把車開到路窄得不能再開的地方,眾人才棄車步行。

水庫是依著原有的山谷建成的,一條大壩長672米,高26米,往常天氣晴好的時候,是遊人拍照遊玩的好地方。可是現在,水庫上方風雨交加,漆黑的夜空中,慘白的閃電不時地撕破一下黑暗,就照出在半空中扭動翻滾的那隻怪物——睚眥周身都有淡金色的東西籠罩著,像是披了一件金甲,但仔細看,就能看出那是些金色的字元,只是在它的激烈掙扎下很難看清楚是什麼內容。睚眥的尾巴還在水裡,每次一翻滾,尾巴就在水中攪起巨大的漩渦和波浪,猛烈地拍打著堤壩。沈固他們一上堤,就覺得這堤壩似乎都有點顫動。他四下裡掃了一眼:“好像沒人。”不管睚眥是為了什麼做出這副樣子,但土御門家那兩個人似乎並不在現場。當然,這麼大的風雨,他也看不了很遠。

“管不了那麼多了。睚眥再折騰下去,水庫的水位就要超標了!”鐘樂岑果斷地命令,“黑子你給我盯著周圍,如果發現土御門家那兩個人立刻出聲!張叔叔想辦法讓睚眥安靜一些。沈固你兩邊都要顧著,萬一睚眥衝過來,你要擋一下;萬一土御門家那兩個人有什麼動靜,你也要阻攔!可惜來不及了,不然應該讓柳五先去符陣那兒等著的!”風勢大得似乎要把人吹走,夾著豆大的雨點,立刻就把所有的人從裡到外淋了個透溼,鐘樂岑只說了這幾句話,就被風嗆得喘不上氣來。

沒人對他的指揮有異議。小黑子掏槍,張學錚摸出笛子,片刻之後,一聲悠揚的笛音在大壩上吹響。風聲呼嘯,腳下就是波浪拍打堤壩的聲音,但張學錚的笛音卻仍舊清晰而明亮,像是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摸著什麼。睚眥在半空中瘋狂的動作幅度漸漸小了,隨著它的漸漸平靜,風雨也小了,張學錚的笛音也愈發地柔和動聽,像唱著安眠曲一樣。張學錚頭髮衣服也早溼得直往下流水,但他微閉著雙眼,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音樂之中,犀角笛在他手裡微微泛著柔光,竟像是半透明的玉一樣。

睚眥慢慢地安靜下來,尾巴雖然還在水中,但已經不再攪起波浪和漩渦。沈固低聲問:“能這樣多久?”他看得出來,張學錚只是在安撫睚眥,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睚眥身上的那些字元,可能就是土御門家那兩人用來拘禁它的,憑張學錚的笛音,可能將睚眥催眠,但那些字元不解決,睚眥就隨時都還會被人控制。

鐘樂岑正要說話,沈固突然回身,小黑子也同時舉起了槍:“有人!”

“啪啪啪——”隨著擊掌聲,堤壩旁邊的樹林裡慢慢走出來一個人,“張家的天師果然名不虛傳,用一根小小的笛子,就能控制住睚眥這樣的神物,佩服,佩服。”

這個人一出來,睚眥頓時又有了反應。張學錚眉梢微微一跳,笛音稍稍放高了一些,睚眥動了動,又慢慢地安靜了下去。

沈固打量他一下:“土御門一雄?”這人有四十多歲了,從年齡上來看,應該就是土御門一雄,跟模擬照片上倒是很像。

土御門一雄眯著眼睛看沈固:“你,想必就是那位沈警官吧?你身邊那位,一定就是鍾天師吧?很好,有幸見到兩位。”

沈固冷冷地說:“這沒什麼有幸的。還有一個人呢?怎麼不出來?你們拘禁了睚眥,到底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