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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沈固無語,不由自主地想起來當年左健對鬼門關的嚮往。難道這些天師,都有點怪癖不成?

鐘樂岑笑笑:“我聽說過張先生當年用十二隻酒杯驅山魈的事情,不知道這次帶來的是什麼法器?”

張學錚笑起來:“我們兩家怎麼說也算是世交,為什麼還叫張先生?叫我一聲張叔叔不行麼?當年那事也是年少衝動,換了現在,我倒不太敢了。”

小黑子也跟著來接人,聽了什麼酒杯驅山魈,忍不住問:“鍾哥,那是怎麼回事?什麼是山魈?”東方辰給他講的主要是鬼,這些妖物他知道的還是很少。

鐘樂岑看著張學錚,張學錚已經搖手笑起來:“見笑了,見笑了。山魈是一種妖物,有些也叫山臊,人面猴身一足,人撞上了會發寒熱。不過說到底,還是一種比較低階的妖物。”

小黑子還是不明白:“那怎麼用酒杯驅呢?”

鐘樂岑笑著說:“張先生——啊,張叔叔是用音樂馴妖的,當年他們撞見山魈的時候,張叔叔就用十二隻酒杯奏樂,把山魈驅走的。”

小黑子啊了一聲,很佩服地說:“音樂家啊!”他自己是毫無音樂細胞,唱歌第一句就能跑調到大西洋去,所以很佩服懂音樂的人。

鐘樂岑點頭:“張叔叔是音樂學院畢業的,還曾經在樂團做過首席小提琴呢。”

小黑子好奇問:“在哪個樂團?”

張學錚笑笑:“現在不做了。小提琴雖然好,

戰前準備 。。。

但琴絃太過脆弱,馴獸時容易損壞,靠不住。我已經不修了。”他雖然在笑,卻有幾分遺憾,顯然本來是非常喜歡小提琴的。

鐘樂岑看出他的心情,岔開話題:“那張叔叔今天帶了什麼來?”

張學錚輕輕拍拍隨身的包:“一年前得了一支通犀,我做了一支犀角笛。”

別人聽了沒聽出什麼來,鐘樂岑卻睜大了眼睛:“一支通犀!”

張學錚笑笑:“是啊,也是好運氣。光做成笛子就做了半年,最近半年都在練這個了。”

小黑子捅捅鐘樂岑,小聲問:“鍾哥,這通希是什麼?很寶貝的?”

鐘樂岑解釋:“通犀就是犀角。犀角本就是辟邪之物,燃起來可以令鬼魅退避。犀角中有一根白線自頂至根的,稱為通犀,是格外通靈之物。”

張學錚用欣賞的眼光看著他:“小鐘,你雖然沒有靈力,可是論見識,年輕一代恐怕還沒人比得過你。我聽說你用蜡祭之法驅走了年獸,真令我們這些白長了年歲的人汗顏啊。”

鐘樂岑正要說幾句客氣話,突然間一聲悶雷毫無預兆地從天邊滾過來,接著豆大的雨點居然就那麼落了下來,打得車頂噼啪作響。張學錚和鐘樂岑都是臉色一變,同時伸出頭去看天:“不對!”

沈固開啟車燈:“怎麼不對?”

鐘樂岑急促地說:“這不是天雨,是龍雨!如果不是濱海另外有龍,就一定是睚眥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小黑子百忙之中還插了句嘴:“沈哥,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天雨?”

“油然而云,沛然而雨,這才是天雨。這種毫無預兆的急雨,除了有人作法,就只有龍雨才會這樣!”

122

僵局 。。。

風雨交加,越往嶗山去,就越是風急雨驟。沈固拿出當年在部隊裡的架勢,把車開得幾乎要飛了起來,幾個大拐彎都是用漂移的。好在車上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張學錚從揹包裡摸出一根棕黑色的短笛,用塊軟布輕輕擦拭;小黑子雖然明知道沒有用,還是掏出槍來又檢查了一遍,把子彈填得滿滿的。

鐘樂岑把著車門扶手貼著玻璃向外張望:“不知道土御門家那兩個人究竟在幹什麼,會鬧出這麼大動靜來!”

張學錚介面說:“式神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是要將一個靈體收為式神,是需要一種確認過程的,這種過程有自願的,也有強迫的。強迫的那種,有時候手段是相當殘忍的。你們知道有種東西叫管狐嗎?”

小黑子和沈固自然是不知道的。鐘樂岑卻打了個冷戰:“將一隻狐狸埋在土中只露出頭,活活地飢渴而死,在瀕死之前活剝其皮,將靈魂禁錮在竹管之中,就做成一隻管狐。可是這種手段實在太過殘忍,已經是禁止的了。”

“沒錯。就因為太過殘忍,所以稍微正當一些的人都不屑為之。而強迫性的式神結盟方式,跟這個差不多,只是大多數並不殺死式神,但折磨的手段毫不遜色。甚至有些喜歡操縱暗黑性式神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