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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

土御門一雄笑了起來,他上唇留了一抹小鬍子,典型的中國人心目中的“鬼子”形象,所以不管是什麼表情,都讓人討厭:“睚眥不是你們的所有物,它是無主的。誰能役使它,誰就是它的主人。現在,是我們在馴服式神,與你們無關。雖然我們日本叫做陰陽師而你們中國叫做天師,但兩者其實是相通的,所以這個規矩,你們應該知道。不要來打擾我們,你們,也管不到我們。”

沈固冷笑一聲:“管不到嗎?不要說你們腳下踩的就是中國的土地,就說你們操縱睚眥殺了路謹,就已經觸犯了中國的法律,我當然管得到!”

土御門一雄皺了皺眉:“路謹?哦,你說那個中國人嗎?他不該跟蹤我們!”

沈固針鋒相對:“如果你們沒做什麼,他為什麼要跟蹤你們?”

土御門一雄沉下臉:“我們只是在訓練式神。”

“訓練式神?”鐘樂岑憤怒地插進來,“這就是你們的訓練嗎?用大鵬明王咒來折磨甚至殺死睚眥?你們的式神就是這樣訓練出來的?而且路謹只是跟蹤,你們就可以隨便殺人嗎?”

“當然。”土御門一雄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這就是我們的訓練方法,既然它不願意活著成為我們的式神,那我們只好換一種方法。你們中國的管狐,不也是用這種方法做成的嗎?至於說到殺人,並不是我們殺的。而是那個人離得太近,睚眥兇性大發攻擊了他。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決定殺死睚眥,否則它還會殺人的不是嗎?如果我們把它煉成魂體,那麼就能更好地控制它不再殺人。”

沈固擺手止住鐘樂岑,冷靜地說:“但你們在水庫這裡用這種方法訓式神,會給水庫帶來安全隱患,從而危及到周邊居民,這絕對不能允許!”

土御門一雄這次有點詞窮了,過了幾秒鐘才勉強地說:“我們很快就可以成功的。”

“不行。”沈固不動聲色,“這裡是水庫,不是你們的式神訓練場,你要訓式神,我也許管不著,但你有危險舉動,我就管得著了。要麼你們馬上離開,要麼——我以危害治安的罪名拘留你們。”

土御門一雄眼裡閃過一絲怒氣:“我說過,我們馬上就可以成功了,一旦成功,我們立刻離開。”

沈固冷冷地說:“我說的是現在!”

土御門一雄終於忍不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小黑子忍不住開罵,“你TM在中國的領土上殺了中國人,還說我們欺人太甚?”

土御門一雄向睚眥看了一眼。睚眥在張學錚的笛聲安撫下已經慢慢地從空中往水裡降,本來身上那些閃耀的金色字元也漸漸在暗下來。他剛才正是在催動大鵬明王咒慢慢地將睚眥殺死,這樣睚眥的靈力才能因為痛苦和怨恨最大程度地保留下來。現在因為張學錚的笛聲實際上抵消了一部分咒力,所以殺死睚眥的過程等於被打斷了。如果再這樣拖一陣子,睚眥的生氣會逐漸再恢復一些,他就得從頭再開始。馴服式神是一項極耗精力和靈力的任務,何況睚眥是上古龍神之子,不是普通的什麼地縛靈或浮游靈。這些日子他們用了各種辦法都不能馴服睚眥,不得已才準備採取這最後的辦法。用這種辦法,首先要殺死睚眥,其次,要儘量的用緩慢的痛苦的方法殺死睚眥。這兩樣,無論哪一樣都不容易做到。幸好當初慄田口一郎拘走睚眥的時候所用的大鵬明王咒一直留在睚眥身上,再加上手中有青龍玉,他們才有辦法可想,如果沒有大鵬明王咒,他們就連抓住睚眥都難,更別說殺死了。即便是有了大鵬明王咒,他們也沒法把不馴服的睚眥帶回國去。按照他的計劃,今晚將睚眥殺死,再用三天左右的時間來煉化,然後才可以帶回日本。剛才,從催動咒術開始,他已經花了三個小時,精力耗費十分嚴重,如果半途而廢,至少他還要休息好幾天才能再來。而且睚眥經過這一番折磨,對他們的敵意更大,更難以控制。不說別的,就算他現在按照沈固的說法立刻離開,都不能保證可以順利地將睚眥從水庫裡拘出來帶走。萬一睚眥在半路上發起瘋來,恐怕他都要死。既然如此,自己死,不如別人死——

小黑子在黑暗之中彷彿看見一條影子一閃,他本能地舉槍,但他其實是沒殺過人的。警察佩槍,大部分時間是起到鎮懾作用,面對犯罪嫌疑人,除非是拒捕,否則不能輕易開槍。更不用說他其實比較偏文職,就沒怎麼去追捕過犯人,現在一舉槍,心裡突然嘀咕——該開槍麼?萬一真打死人了呢?雖然他明明覺得這兩個日本人已經殺了人,但即使判他們死刑,也不該由他來行刑啊!當然,這只是電光火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