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此處,那嫵媚女子也說不下去了,一旁的姐妹們都咯咯笑了起來,爭相問她:“快說說到底滋味如何?”
嫵媚女子“哎呀”一聲,羞紅了臉頰,再道:“都說了他是‘天賦異稟’了!你們還問?反正這樣的客人,估摸我這輩子也碰不上第二個了。”
眾姐妹見她嬌羞之餘還一臉回味的神情,紛紛露出瞭然的笑意。
出岫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這個段子,這簡直太過久遠,她幾乎要以為是上輩子的事,又或者只是一個極為不真實的夢境。出岫不是沒經歷過男歡女愛,也知道“夜御三女”是什麼意思,可正因為知道,才會對沈予如今的禁慾感到十分詫異。
至少她能篤定,沈予身邊是沒其她女人了,就連正妻雲想容也只是個擺設而已。如此一想,出岫更不敢再與沈予單獨相處下去,驚得連連後退三步,轉身就要往外跑。
沈予見她又在逃避,哪裡肯放手,尤其是經過昨夜之後,他也篤定了她的幾分心意,遂連忙伸手拽住她,但又怕自己的溼衣裳會沾到出岫身上,只得保持著一段距離,亟亟問道:“你又想跑?”
“我……”出岫的慌亂無措之感越發強烈,左顧右盼著尋找藉口:“我身子不適……想回去歇著了。”
這藉口實在足夠蹩腳,沈予也不戳破,只順著她的話道:“那正好,今晚我也打算回雲府一趟,咱們可以一路,也免得再讓誠王府的馬車送我。”
“一路?”出岫很是意外,睜大清眸問道:“你回雲府做什麼?”
沈予輕咳一聲,搬出子涵做藉口:“如今子涵住在我那座私邸裡,我哪裡還敢回去?她非要纏著我不放怎麼辦?”
沈予這藉口說得極好,出岫也尋不到什麼紕漏,秀眉微蹙再道:“那你可以住在誠王府裡,恰好能為淡心治傷。”
沈予搖頭長嘆:“如今有焦大夫在,也用不上我了;況且你也說了,淡心見了我頗不自在;再者,如今聖上還住在誠王府裡,那我怎敢住下去?我是提心吊膽生怕他再發落我。”
這倒是真的,天授帝喜怒無常,萬一這幾日龍心不悅,只怕還要再找沈予治他的罪……這般一想,出岫也不好再拒絕沈予去雲府的事,只得道:“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晌,竟也沒有下文。
於是,沈予故作鄭重地反問:“怎麼?我前些日子剛回城時,連太夫人都允我住下,你還要反對?”他竟是拿雲想容做了擋箭牌:“太夫人說了,我是雲氏的姑爺,也是雲府的主子,隨時可以留宿。”
出岫大為赧然,還是不情願他住在雲府,想了想又找到一個藉口:“可是你衣衫都溼透了,府中沒有你的衣物。”
“無妨。”沈予立刻回道:“我與三爺身材相似,命下人去長風軒找件他的衣裳便行了。再不濟,竹影的也能穿。”
出岫被他揶得無話可說,索性直白地道:“你不能去!我不讓你去!你去睡客棧好了。”
沈予見她被逗急了,才忍不住朗聲大笑:“你急什麼?雲府這麼大,外院內院涇渭分明,我宿在從前的廂房裡,又礙不著你的事!”話到此處,他想了想又道:“我從昨夜忙到今早,倒頭睡了一整天,直到子涵在外頭哭鬧才醒,這一天都沒顧上用飯……”
出岫見他東扯西扯,大為無奈,狠狠甩手將衣袖從他手裡扯出來,氣急敗壞地道:“我不管,你要回雲府你自己想法子,我可要走了。”
沈予敏感地注意到出岫用了“回雲府”而並非“去雲府”,心中也暗自竊喜。見她已鬆口讓自己過去,也不敢逼得太緊,嘆道:“好罷!我也要先去向誠王殿下告辭才行。”
出岫聽聞此言,也坐實了心中猜測,聶沛瀟果然沒有出府辦事,而就是在府中養肩傷。她原本想開口問問聶沛瀟的傷勢,想了想又不大合適,便再次重申:“我要走了。”
語畢,一陣夜風恰好吹來,沈予擔心出岫來了葵水受涼,也擺手催促她道:“你快回去罷,我跟誠王打聲招呼就‘回’雲府。”他重重咬出那個“回”字,刻意在提醒出岫。
出岫已是咬牙切齒,脾氣正要發作,恰時卻聽得一聲:“夫人。”正是竹影手裡掛著一件女子披風,從白玉拱橋上疾步走來。他見沈予衣衫溼透,衣袍下襬還沾著荷葉,不禁蹙了蹙眉:“您這是……跳進湖裡洗澡了?”
沈予不答,只囑咐他:“快帶你家夫人回去,可別讓她受涼了。還有跟雲逢說一聲,今晚給我留個門兒。”
竹影顯然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