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自己被沈予撩撥得渾身痠軟,腳步趔趄有些站立不穩。身子剛一軟下來,便立刻感到有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隔著薄薄的衣衫熱度不減、極為灼燙。
出岫“唰”得羞紅了臉,拼力使勁將沈予推開,想說什麼但又覺得難以啟齒:“你……”
沈予此時也是一陣心猿意馬,幾乎就要把控不住自己的慾望。他很想不管不顧就地要了出岫,也自問若是在八年前、十年前,他興許就這麼做了。
可如今他早已不是文昌侯府的沈小侯爺,而是即將卸任的從三品威遠將軍,經過這些年的浮浮沉沉,他更懂得如何把持自己,循序漸進。
沈予深深喘息著,隱忍得額上已經青筋突起,可那高聳的慾望仍舊不得紓解,他二話不說立刻轉身,發瘋似地往樓下跑去。
出岫見狀嚇了一跳,也不敢大聲喊叫,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又怕跟得近了被他再次輕薄,遂只得放輕腳步下樓,遠遠跟在他身後。
沈予走得極快,風也似得幾乎是要飛奔起來。出岫見他走出摘星樓的園子,沿著林蔭直往外走,終於在白玉拱橋下頭停住了腳步。
出岫隱在暗處遠遠望著,正有些不解之時,但聽“撲通”一聲響起,沈予已跳入那一汪淺碧色的湖泊之中,立刻濺起了數朵水花,在夜空中劃出明暗不一的光澤。
有兩名值守侍衛立刻發現沈予落水,不禁大叫起來:“有人落水啦!”
豈料此時,沈予倏然從淺湖靠岸的位置站起來,胸膛以上露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那侍衛大聲回道:“不必驚慌,夏天太燥,我在水裡涼快一會兒。”
兩名侍衛見沈予無恙,這才安下心來,勸了兩句讓他快些出來,便又去值守了。
至此,出岫才敢從林蔭裡走出來,匆匆趕到湖泊旁邊,躬身看向水中的沈予:“你不要命了!”
沈予仍舊站在水中,露出狡黠的笑意:“你在擔心我?”
出岫抿唇不再說話,沈予撥開水面上的荷葉朝岸上走去,由於水中泥濘極深,他也走得極慢,卻是邊走邊笑:“你若心裡沒我,為何要帶著那把匕首?此刻又為何要追出來?”
聽聞此言,出岫下定決心不再理他,作勢就要站起身子。就在此時,沈予也已走到了岸旁,忽然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笑道:“你若敢走,我就將你也扯下來。”
“無賴!”出岫惱得斥他一句,氣得臉色發白,胸前也是起伏不定。她今日本就來了葵水,先是被子涵糾纏,又是被沈予輕薄,方才還跟著一路小跑,此刻也感到小腹不大舒服,有些隱隱的墜痛。
沈予見她臉色異常,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轉而握住她一隻冰冷的柔荑,在水中嘆道:“難怪方才我問你為何手涼,你都不肯答我,原來如此……”
第205章:為誰風雨立中宵(七)
出岫見沈予面上又浮起一絲風流壞笑,作勢抬步要踹他一腳。
沈予一個閃身躲過,單手撐在岸邊,借力從湖中跳上來,再笑:“別動,你真不知道我方才為何要跳湖嗎?”
他這樣一挑明,又配上那頗有深意的笑容,出岫也明白過來,連忙後退兩步,磕磕巴巴地道:“我……我要回去了。”
沈予此時已是渾身溼透,但好在慾火是平息了下去。他一身溼噠噠的湖藍衣衫緊緊貼著精壯的身軀,依稀可辨那極為結實的身材。衣袍下襬還沾著幾片荷葉,額上、臉上也滿是水痕,此刻正順著他的髮際、下頜往下淌,顯得他整個人充滿了惑人的男子氣息。
便在此時,出岫腦海之中忽然蹦出一件往事,那是許多年前,她還是晗初時,曾在醉花樓裡聽姐妹們無意之中提起過沈予。當時那個段子曾令她對沈予嫌惡了許久,這麼多年她也不曾想起過。
但不知為何,此刻她竟然清晰地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不!應該是說,那件她幾乎要忘卻的往事突然自己蹦了出來——
依稀中,一個頗為嫵媚的姐妹邊嗑瓜子,邊笑道:“你們可知文昌侯府的沈小侯爺?昨夜他點了我的牌子,那可真真是‘天賦異稟’啊!”
“天賦異稟?你指哪方面?”另一個姐妹好奇地問。
嫵媚女子“噗”地一聲將瓜子皮吐出來,低聲笑道:“他能夜御數女,算不算‘天賦異稟’。”
“數女?幾個?”這下眾人都來了興趣。
嫵媚女子將手中的瓜子放在桌案上,緩緩伸出三根指頭,再道:“就昨個兒晚上,他同時點了我和凝翠、愛蓮三個人的牌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