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覺得怪怪的,小聲的提醒著。
曹誠沒言語。眼睛看著對面的茶樓,就往那邊走去。抬頭往酒樓的三樓看,那視窗什麼都看不見。就坐在茶樓大堂裡。
他不走,就要在這裡看看那個女人能在這裡廝混到什麼時候離開。廝混這個詞一蹦出來,整個人更覺得不好了,忽然就想起雅間裡還有軟榻!
曹誠緊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扎進手掌,那種疼痛掩蓋不住心裡的痛楚,但是,能勉強的讓他刻制著,不要衝上三樓去。
今晚。一定要堵住她,看看她還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看她見到自己時,會不會羞愧的要死。
對於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雖然查的沒什麼進展,但是已經判斷出,他們沒有成親,還不是夫婦。
就算那個男人不在乎她是和離之婦,就算是很在意她。也斷然不會給她正妻之位的。
曹誠就想跟她談談,問問她,這樣作踐自己,又是何苦!
茶館的夥計看出這位爺不對勁。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點什麼茶,曹誠陰沉著臉沒理會。連城只好胡亂的點了一壺茶。
看著第一樓的客人一撥一撥的進去。離開,終於。在子夜剛過的時候,看見四個男人嬉笑著走出來。
曹誠起身到門口。往他們身後看去,還沒出現,沒關係,他有耐心等。
馮貴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展群;“展爺你看,居然還不死心的等。”
“人家有那個耐心,關咱什麼事兒。”展群故意的放大了喉嚨說著,然後還揚起嘴角笑著,特意往三樓的位置又看了看,腳步未停的往客棧的方向走。
“爺,要不我叫人在這裡守著?您回去休息?”連城低聲的問著。
“爺就要在此處等。”曹誠見這個時辰,那對狗男女還沒下來,更來了脾氣。
京城的花樓,賭坊是營業到天明的,可是茶樓本來早就應該打烊的。連城已經給了銀子,他們才不好趕客人離開。
這會見他們走出了茶樓,掌櫃的趕緊對夥計使個眼色,忙不迭的到門口,摘了燈籠,上了門板。
等曹誠轉身想再進茶樓的時候,人家剛好上完最後一塊門板!
幾個隨從都不敢看主子的臉色了,即將上任三品的知府呢,卻不能使出該有的威風,誰讓此處是京城呢。
他們也知道,在這裡做事更要謹慎。四周的賭坊,花樓酒樓裡,誰能保證沒有比三品官還大的爺在裡面。
就是什麼王爺,皇子,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真的鬧出什麼事,被他們撞見,再傳到當今聖上的耳朵裡,那後果誰都預想不到。
茶樓關了門,曹誠四周看看,陰著臉就走進第一樓隔壁的賭坊裡。
這樣,熙攘熱鬧又刺激的賭坊裡,今晚多了幾個跟賭坊氣氛格格不入的幾個人。
進去不賭,就沒人搭理。連城自己找了一把椅子給主子做,然後怕人家誤會什麼,趕緊又偷偷的塞給管事的十兩銀子,說沒別的事,自家主子就是遇到難事了,想出來散散心,半夜了,又不想去花樓,又沒別的地方可去。
這回他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不是忽然變大方,而是在客棧掌櫃哪裡得了記性。京城裡,大場面裡管事的,給少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賭場裡的賭徒們,贏的,更加興奮。輸的不甘心,大嗓門的嚷嚷著。這些完全沒有影響到坐在角落裡的那動都不動像木頭人似的曹誠。
他也不是沒有對自己說過,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何必要這麼糾結,要這麼在意?眼下最要緊的事是,趕緊離開這裡,去臨京赴任。
早上就讓人先把女眷送走了,沒有說自己還要多留兩日的理由。男人做事,何須跟女人解釋理由?
可是,白天叫人在客棧門口打探,那個女人一整天都沒出來過。好不容易到晚上出來了,她竟然做的那麼絕,包了三樓的上等雅間。
子夜已過,一整天就這樣半點收穫都沒有,就過去了。不對,收穫是沒有,但是自己的心肝肺都快爆掉了。
母親和先生都教誨說,男人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兒女情長。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他坐著不動。到天亮都沒有睏意,可是他身邊的幾個隨從。一個一個的打著呼哈,又困又卷的。
在賭徒們笑的笑,罵的罵都離開之後,天就已經開始放亮。連城真的擔心,人家會趕人。哪想到,賭坊根本就沒有關門休息的意思,而是換了一班做事的人,在麻利的打掃衛生,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