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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兒對我笑……”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我問劉衫,你怎麼一去學校就不跟我們聯絡了啊。上了軍校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劉衫把話筒扔給高曉說,別提了,我們學校禁止我們上網,禁止我們打電話,說什麼怕我們洩露軍事秘密?

武拉拉說,什麼秘密啊,快吃飯去,吃下去在弄出來就全成秘密了。

我一聽這話,給噁心壞了,看著桌上的菜,有沒什麼食慾,眼前一堆“秘密”在晃動。

再看看他們,除了安澤,個個豪情十足,四雙筷子在空中飛梭,那速度跟轟炸機似的。就連丁丁也這樣,也不管安澤在不在場。安澤在一旁細細地吃,一邊給她擦掉桌子、衣服上的食物,一邊衝她寵溺地笑。我突然想,丁丁一直跟個孩子似的不肯長大,是不是因為安澤的存在。如果有人對我也像寵一個孩子似的,給我十個香辣雞堡,我也不願意長大。

武拉拉說,小脫,來幹!一抬頭把一杯橙汁一飲而盡,我微笑著,也泯了一小口。

我覺得我們這點很好,就是聚在一起也很少喝酒,大多用飲料代替,倒不是我們有多麼乖,只是我們已過了高中那種極端而狂亂的心態。18歲之前,我們飛車,我們聚在一起喝酒,說下流的話,我們肆意的生活,歇斯底里,或矯情或瘋狂,來證明自己長大,其實不過是一種青春期荷爾蒙失調,儘管心裡不肯承認。事實上,我們飛得再高,在那時也不過一風箏,身體上總有一根線,系在地面人手裡。

記得我們在高一的時候,班主任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姑娘,說起話來還會臉紅。那天她根據學校的要求,給我們上安全常識課,講到一半,突然忘了案例,就撈起報紙來讀,讀到“變態色魔摧殘花季少女”時,臉又變成一蘋果了。

那時候,下面的男生那個激動,當時武拉拉就嚯地站了起來,不知是搞怪還是使壞:老師,你說這個男人對女人除了強Jian、**、**還有別的什麼方法嗎?

那女老師一聽,眼睛迷茫的跟三月的春雨似的。

我當時是班長,為人也特乖巧,抬頭一看那小女老師都快哭了,心一急,馬上站了起來幫她,我說老師你別急,還有**呢。

我對天發誓,我當時只是想幫她,誰知我話一落地,班裡炸了鍋了。女老師捂著臉跑了出去,肩膀拼命地抖。

我再看班裡的一票人,狂笑不停,跟群魔亂舞似的。丁丁無辜地看著我,實在忍不住就跟後面的一胖妹笑成一團,跟擰麻花似的。

當天下午我和武拉拉就被叫級部主任辦公室裡去了,那禿瓢老頭一看我們就氣急敗壞地劈頭訓斥,年紀輕輕怎麼能耍流氓呢?

我一看他氣成那個樣子,連忙表示悔過,我說老師,你看我們年紀輕輕,哪能耍得了流氓,不被流氓耍已經很好了。

那禿瓢一聽,立馬瘋了,你們這些小Se情狂,你們這些小Se情狂,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再沒別的詞了,我估計他一提“流氓Se情”就開始用下半身思考了,大腦開始斷路。我瞅了瞅武拉拉,他正盯著我出神呢。

後來,叫來家長才平息了這件事情。那禿瓢從此對我青眼有加,因為他見了我爸後才發現學校建設很多透過我爸所在的銀行進行資金到位的。他對我爸說,這丫頭是個鬼才,將來有大出息。我爸一聽,樂了。他長這麼大,只知道學校叫家長都為了批評,還沒見到為學校為了表揚學生叫家長的。為了禿瓢那句話,他加強了對我的培養,結果我就考進了一所聞所未聞的大學。

估計武拉拉也是那個時候對我“青眼有加”的。

想著以前,我的唇角總有種笑,丁丁說這種表情很安詳,跟個垂暮的老太太回憶青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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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長大了,偶爾或頻頻胡亂的說笑,不過想證明自己還有點童心,有點可愛。我看著劉杉,看著武拉拉、高曉還有丁丁、安澤,時間就這樣,無知無覺劃過了我們的面板。真感傷啊。

回家的時候,我不肯讓武拉拉送我,夾在丁丁和安澤之間做燈泡,弄得丁丁一直在說,你看今天的月亮真亮真圓。那司機看了半天,說怎麼他看不見,安澤在副駕上淺淺的笑,如一抹細絹在指尖滑過。

我先進家門,丁丁跟安澤在樓下話別。我回頭偷偷地看,路燈下,他們的影象像夢一樣長。

我爸正在客廳看報紙,他問我吃飯了沒?

我邊換鞋邊問他,爸你怎麼把老太太惹得,都五天了,不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