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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個當兒子的給老太太燒錢燒少了。轉身往水牛吧裡走。

武拉拉扶丁丁下車,那司機一看我們不像好人,沒這麼樣的兒子女兒。加了個油門也就飛了。武拉拉追上我,一臉不樂意,也沒法子。

我和丁丁跟他身後進了包間。

我一看,一屋子牛鬼蛇神,都是高中時候的狐朋狗友。那代表呢就是我們四人幫,高曉,劉杉,武拉拉,戈勝虎四人外加名譽幫主我葉小脫,名譽理事丁丁。所謂四人幫因為六個人而名不副實。不過回想回想,那時候的小青春,真燥熱,跟撒哈拉的沙子似的。

高曉一見我就衝過來,可想死我了,他說。我想算了,擁抱就擁抱吧,這麼久不見了,我就犧牲一下吧,一狠心,閉上眼。

當我睜開眼時,他在身後跟丁丁雙手緊握,寒暄不停。

劉杉跟武拉拉快笑趴下了。我的臉一陣發熱,還是安澤好,他過來,給我一杯冰水。

我說,你怎麼跟這幫垃圾一起?

他笑,跟太陽似的。你們六個,不在一起時就想,一見了面就恨不得火拼。

我轉身對高曉說,你有完沒完,人家安澤好欺負啊?

丁丁衝安澤笑,說,我最近在小脫家裡寄生。

我跟武拉拉說,那你剛才怎麼不跟安澤說丁丁“受傷”了?

武拉拉說,那完了,安澤還不得跑出十里地,半路把你們截了,把丁丁給背來?孝子啊那可是。

我笑,手指遊弋在冰冷的玻璃杯上。武拉拉損人的本領不比我差,不過安澤對丁丁的死心塌地在我們中間可是有名的。至於丁丁當年是怎麼把安澤給攻下來的,有時間再給交待吧。

我覺得有些男孩子,本身就長得清清爽爽的,很陽光,很飄逸,比如馬友友,比如安澤,當你看到他們時,你的心都會有一種極細極細的痛。因為他們很像破曉時劃入你眼中的第一縷陽光,自覺不自覺的讓你想起最初萌發的感情。

丁丁比我幸福,因為安澤。

我的馬友友也早讓戈勝虎給折騰沒了影,自從他知道我暗戀他就開始對我退避三舍,你想小初中生,多純潔,怪我當時太早熟,在馬友友那無暇的小心靈裡我還不得一女流氓?為了這事,我恨了戈勝虎整整三個禮拜。高考後,再見馬友友時,我開始覺得戈勝虎真好,那時馬友友整個成了一圓桶,除了那張臉還是依稀是清新的模樣。他一見我,老遠就衝我招呼,嗨,葉小脫。一邊叫一邊衝我滾來。

我一看蹬上腳踏車就飛,我真不願意自己受這麼大的刺激。我寧願記憶中的馬友友永遠那麼清新,高高瘦瘦,穿著白襯衣。結果我就真飛了,一下子撞了一人。一爬起來,我就對地上趴著的小青年劈頭一句,你知道世界上什麼事情最可怕?不是被車撞,是你暗戀的人突然變成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說著說著也不顧痛,飛車就走。

那小青年以為我撞傻了,嚇得一聲不吭。眼巴巴看我撞了他,又眼巴巴的看我走人。

當天下午,丁丁就約我去看她初戀般的夢幻。一見面,我看丁丁的手上握著上午剛被我撞趴下的那個小青年,當場就暈了。

丁丁跑過來,說,小脫,這是安澤。一臉幸福。

我訕訕地笑,勾勾蘭花指,試圖跟他握手。我想他敢提我撞他的事,我就趁機掐死他。

安澤真好,沒提我上午乾的勾當,他說,你好,葉小脫。然後遞給我一杯冰水,目光柔柔和和,一如今天。

武拉拉在背後捶了我一下,發什麼呆呢,葉小妖,又在盤算怎麼坑我啊。

你怎麼說話呢?那是報應。我一臉壞笑暗示他今天丁丁把他栽給我了。

武拉拉說,葉小脫你別開心,等戈豆回來看你哭得。

他一提戈豆,我就渾身哆嗦。

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武拉拉說就最近,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說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來電話,就給我媽霸去了,每次我只有機會跟他說:“喂,你好”和“那這樣吧,再見”。

武拉拉壞壞地笑,你說我怎麼就沒那個福氣呢?以後我也得多往你家跑好跟你媽提前聯絡聯絡感情。

你想得美,我斜了他一眼,就跑過去跟劉衫、高曉他們唱《兩隻蝴蝶》。劉衫邊唱邊喊,你們聽這歌多淳樸啊,多淳樸啊。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說,你們看這歌多土啊,多土啊。

在這一點上,我們很相似,我們都愛折騰自己,在沒《兩隻蝴蝶》時候,我們唱“太陽天空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