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抬頭看看我,思量了好久,脫脫,你今年多大了。哦,快20了。他像是自言自語,哦,都快20了。
我的心突然被針刺了一下,麻麻的痛,我說爸,你快把老太太弄回來,她說這週末要帶我去醫院,萬一她忘了,我又沒提醒她,她一生氣還不得把樂樂放微波爐裡?
爸爸說好,那丁丁去哪兒了?
這時門鈴響了,開門後,丁丁滿臉紅光走了進來,一臉四九年解放時老百姓特有的幸福紅光。她喊了聲叔叔,寒暄了幾句就把我拉臥室裡去了,她說,葉小脫啊葉小脫,真有你的啊?
我一看她跟斗地主似的表情心裡就發毛。敢情安澤這小子弊了三年的破事兒,今晚在路燈下面對丁金蓮全給我抖了出來。
我說,丁丁你別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我如果知道他是你的,我騎天上撞飛機我也不撞他啊!
咦,你說什麼呢?丁丁滿臉狐疑,跟樂樂看了不明飛蟲似的。
我一聽,原來我錯怪安澤了,其實想想也是,沉靜俊朗如安澤,大抵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說丁丁你有一說一。她說好,那你也實話實說,那隻芬蘭豬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芬蘭豬?我一下子懵了,真懵了,雖然我是生物技術專業,解剖過也餵養過老多動物,但也不過青蛙蛔蟲烏龜兔子啊,連荷蘭鼠都沒碰過,甭說什麼芬蘭豬了。
別給我豬鼻子插蔥,她洋洋地笑,你不在大一時就交了一芬蘭男友嗎?
她這一說我頓時明白了,你說雅索啊,他是冰島的,不是芬蘭的。
我不管是芬蘭豬還是冰島大猴子,你這人也不能這樣,我說葉小脫,三年啊你瞞了我三年,三年啊,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場風風雨雨啊,葉小脫……
別唧歪了,跟我媽似的。我白了她一眼,先滅滅她的氣焰。那不是我男朋友,真不是。你們真無聊,又是誰放的風?武拉拉?
丁丁一看我情緒高漲了,馬上就溫柔起來了,我瞅她一臉不清白的笑,心想,說不定當年安澤就被她這甜死人的笑給攻陷了。
我很仔細地給她解釋,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