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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閃。“是小願囑咐我帶你去的,”任笑遲說,“他很擔心你。如果你不想去,我打個電話給他,讓他別等我們了。”說著就往包裡掏手機。

楚辰忙拉住她的手臂,問道:“他真的在等我?”

“除了你,他還有誰可等?”任笑遲說。

一聽這話,楚辰立馬露出笑容,疲憊一掃而光,說道:“我來叫車,別讓他久等了。”說完就快走幾步去攔計程車。

任笑遲跟在後面,不禁笑了起來。

開啟門,看見楚辰安然無恙回來時,李願感到自己明顯鬆了一口氣。

“李願。”楚辰笑著叫了一聲。

“楚辰。” 李願溫和地叫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門內門外地站著,一個滿滿地看著,一個努力想迎上去,卻又習慣性地逃避。

“快進屋吧,楚辰。”任笑遲在一旁提醒道。

李願側過身,在楚辰擦肩而過時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涼意。

“小願,我要回去趕稿,先走了啊。”任笑遲說。

“笑笑,我做好飯了。”李願忙說。

“編輯等著要,來不及吃了。”任笑遲說著向他揮揮手,又向門裡叫了一聲:“楚辰,好好休息!”之後一徑去了。

新建的小區就是好,燈火通明的。自從上次被襲之後,任笑遲有點怕了太過黑暗的地方,自己買了幾隻燈泡請人給樓道里換上,可也只亮了三盞,其他的線路有問題,許是時間過長老化了,不過至少不會再一路黑到底了。

寫稿子是真,但並不趕,任笑遲是故意找藉口走的。這種時候,她不適合插在他們倆之間。這或許是一個契機,或者說她希望這是一個契機,都說患難見真情,楚辰現在有難了,她希望李願能把真情表露出來。

事實上,李願並沒有囑咐過任笑遲把楚辰帶來,只是他知道即使他不說,任笑遲也會這樣做,她不會讓楚辰一個人回去,所以他並不覺得意外。任笑遲的離去卻是他沒想到的,如果不是如她所說的要趕稿,他真希望她能留下來。這個時候,他有點怕單獨和楚辰相處。

屋裡有溫暖包圍,有飯香縈鼻。楚辰走到廚房門口,斜倚在門框上,看著正在舀湯的李願。平常的家居服因為修長的身體而平添了一抹風采,就連那印有功夫熊貓的圍裙也陡然素雅了起來。頭低著,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在明亮的燈光下發出溫潤的光。細長的手指既能拿廚刀,又能拿手術刀,無論哪樣,他都能做到嫻熟精準、遊刃有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楚辰最喜歡的一句話,他期待有一天能牽到那雙手,期待有一天那雙手會主動伸向他。

李願一轉身,看見楚辰閒散又認真的模樣,頓時,心鼓動了一下。趕緊移開目光,將手裡的湯遞給他,說道:“幫我端過去,我來盛飯。”

楚辰笑著接了過來。兩手相觸,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傳至胸口,李願忽覺窘迫,忙去拿碗盛飯。再看時,楚辰坐在桌邊,正等他過去。他需要他?他會一直需要他嗎?

阿甘的媽媽說,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不知道拿出來的是什麼味道。然而生活卻也不像巧克力。巧克力的味道是早已經做好了的,放在盒子裡,等著人們來拿,是已經存在的東西。而生活,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那是未知的東西,是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是讓人始料未及的東西,是遠比魔術還要令人驚奇的東西。生活的魔術永遠是那麼精彩絕倫,那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玩的不是技術、手段、障眼法,而是對人生、對社會、對道德的嘲弄和顛覆。

作為一個白領,或者再高一點,金領,楚辰平時的工資、獎金福利加起來,雖不能說少,但也決不能說多得令人咋舌,算是在一個行業合理的範圍之內。除去日常開銷,存下來的不超過六位數。可是警方卻神奇般地從他的一個銀行戶頭裡查出100萬,而且還拿出憑據,證明這筆錢是萬源匯給他的。

楚辰又被帶走了,這次情況更嚴重。他無法解釋那筆憑空出現的錢,而且還是在一個他不常用的賬戶裡,無法解釋為什麼萬源知道這個賬戶,更無法解釋為什麼萬源要匯給他那麼多錢。這次的審訊只花了一兩個小時,警方就定案了,檢察院以侵犯商業秘密罪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楚辰被暫時關押在看守所裡,等待法院的開庭。

陰謀!圈套!陷阱!如果說上一次任笑遲還懷疑是萬源認錯了人,那麼這一次她完全相信有人故意要整楚辰。一旦定罪,他就要面臨最輕拘役、最重七年的刑罰,這是不可想象的事。到底是誰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