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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寂靜。而這處偶然傳來的狗吠聲,才使人想起這是野人居住的地方。

當探險隊進入北邊支流時,地形開始變得更加壯觀。支流北岸聳立著高達兩千米左右的群山。其中一座叫薩爾明託山,菲茨·羅伊把另一座山叫作達爾文山,用來紀念自己這位旅伴。欣賞一些溪流如何把自己的水象瀑布一樣直瀉到下面狹窄的河道里,然後再穿過森林流去,一些碧綠色的美麗冰川又是如何從山坡上一直通到水面,而各個山峰卻為皚皚白雪所覆蓋,觀賞這些景象是十分有趣的。看到一大塊冰由冰川上掉下來,象一座冰山那樣落到了河裡。正如菲茨·羅伊所指出的那樣,達爾文和水手們馬上奔向要被落到河裡的冰山所激起的巨浪捲走的幾隻小船。其中有一個水手被這滾滾的巨浪衝倒。這幾隻小船雖然三次被高高地懸空抬起,但卻還是安然無恙地留在原地。因為武器和食品都留在這幾隻小船上,而“貝格爾”號又停泊在很遠的地方,要是小船被捲走,那就糟了。探險隊又沿著南邊的支流返回到朋松布海峽,回到伏裡阿港。

居住下來的火地島人和傳教士的處境相當悲慘。達爾文認為:“把火地島人運到英國對他們有好處的說法,是特別值得懷疑的”。

早在一八三二年十一月,達爾文在蒙得維的亞就收到了漢斯羅寄給他的賴爾的《地質學原理》第二卷,根據達爾文字人在那一本完全陳舊的書上的題詞就可以斷定有此一事。據尚·沃爾德撰寫的達爾文傳推測道,達爾文在火地島附近的某地閱讀的這卷書,是他在惡劣的天氣中不得不躺在船艙裡的吊床上讀的。閱讀這卷書對達爾文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賴爾正是在第二卷中從第一章起就分析了後來很快就成為達爾文研究的基本課題——物種問題。賴爾認為,這一問題對於地質學家來說是特別重要的,所以他就在第二卷的各章裡徹底分析了這一問題,探究了物種變異性的程度,物種間的雜交,由於受外部條件的影響而發生的變態的遺傳性,作為對進化論的一些論證的胚胎階段,敘述了拉馬克的進化論,並對它進行了批判,提到了生存鬥爭,最後闡述了他自己對新物種產生和舊物種消失的見解。

賴爾是否同意進化論呢?在把已不復存在的奇異的力從無生界中排除掉後,只承認在目前仍起作用並可以看到的那些自然力的作用的同時,他自己的思想是否還是始終如一呢?他在各個時期寫給曼捷利·赫瑟爾、威韋利和塞治威克(扎德和後來赫胥黎都指出了這一點)的某些信件中,可以認為他是同意把物種的“創造”解釋為由於某些自然原因所致的,但是可以說,他是原則地談到這一點的,因為他連一個這樣的原因也舉不出來,因此他認為物種起源的全部問題是秘密中的秘密,是最難以解開的謎。至於談到進化或來源於其它的物種起源,他堅決反對這種推測。當他在批駁了居維葉的災變說後,他揭示出了造成舊物種絕滅及消失的原因,但他在解釋新物種出現之前,就已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不管怎樣,他要弄清楚最完善的進化論,即設想舊物種為新物種奠定基礎的拉馬克的理論。他在第二卷中最客觀地闡述了拉馬克的學說。賴爾不僅承認拉馬克的思想是正確的(分類學家碰到的物種形態愈多,就愈難以確定物種界線,就愈能發現物種間的過渡現象),而且用了一些家畜和栽培出來的植物作為新的例項來說明這一論點。他欣然同意某些不同物種相互之間的差異要比另外一些物種相互之間的差異大。但拉馬克許多論點沒有證據使他大為惱火。拉馬克在任何地方都不善於證明物種變化無常的無窮性。而這一點他認為,正是問題的核心。賴爾鄙視拉馬克某些論點沒有證據,並強調說,“拉馬克認為,物種賦有使自己身體變形的無限能力”。“拉馬克希望讓一些物種蛻變為另外一些物種”。“這就是那些想象猩猩能變人的人們的幻想”等等。

賴爾透過分析物種的變異性得出的結論是,物種在外部條件的影響下能發生變化,但只有在某些範圍內才能發生變化;各種物種所發生變化的限度也很不相同,也就是這些變異性的範圍足以包括各種物種;動物變異的極端偶然性最常見於家畜方面,並取決於人的干預,而且這樣的變異在一定的範圍內還是可以遺傳的(他認為由於經常使用而得到的變異是沒有遺傳性的)。但他堅持說,不管外部條件發生什麼變化,還是有著物種所無法逾越的某些界限。他認為,異種互相雜交,永遠也不會產生出繁殖力強的後代,即使藉助於人的幫助,也絲毫無法產生出經久不變的種族。看來,這種規則中的所有某些例外情況,只不過是雜種與純亞種雜交所出現的偶然現象罷了。所以,物種所經受的各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