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妾。單傑覺得潑了面子,真定州有人家被搶了,他就誣陷那人是我我爹爹的朋友,還說那人搶劫,是我爹爹通風報信,事後也是我爹爹安排車馬讓那人追竄的。我爹爹知道冒犯了單傑,把家裡的祖產都賣了,湊了三千兩銀子送給單傑,單傑收了銀子不認賬,非要我爹爹將我姐姐送與他做妾不可。我爹爹怎麼捨得讓我姐姐給單傑做妾?當著那麼多的人給他磕頭認錯他都不答應幫我爹爹說句話”小姑娘哭起來,“四小姐,我真的沒騙您。您要是不相,可以隨便找個人去打真定州打聽,大家都都知道這件事隔壁的陳大爺說,魯大從前做過真定縣的父母官,竇家肯定能在他面前說得上話,我就悄悄跑了來,誰知道竇三爺卻不願意出面。”她說著,又跪在地上給竇昭磕起頭來。
竇昭面色微沉。
那單老爺既然做過淞江知府,竇家肯定和他有來往。
難怪三伯父不願意管。
竇昭心裡已隱隱有幾分要相信。
她兩世為人,前世還是在京都生活,不知道聽說過多少冤借錯案,可這樣欺男霸女、逼良為妾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同為女子,她十分的氣憤。
竇昭讓海棠把小姑娘扶起來,沉吟道:“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
小姑娘不安地道:“竇三爺不願意幫我,我只好打聽哪些人能在竇三爺面前說得上話。就有人提到您。說您不僅端莊秀美,沉穩大方,而且為人敦厚,最願意幫人。不僅竇家的太夫人愛若掌珠,就是幾位太太也都十分的喜歡,我就想請您幫個忙”她喃喃地道。
竇昭皺眉。
這說的是自己嗎?
她怎麼覺得自己冷心冷肺的,秋油瓶子若不是倒在了她面前擋了她的道,她扶都不會扶一下
不過,三伯父不願意出來,可見這件事對竇家還是有點影響,她可不能僅憑著幾分熱血就把這件事給攬到自己身上來。
“你可知道,你就算找到了我,我恐怕也沒有辦法幫你。”竇昭說著,掀開車簾,露出張猶帶著幾分稚氣的面孔。
那小姑娘站在海棠的身邊,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面板微黑,濃眉大眼。身材結實,穿了件丁香色的細布夾衫,乍眼一看,像個男孩子。
不知道她姐姐長得一副什麼模樣?
竇昭腦中念頭一閃。
那小姑娘已跳了起來:“你,你怎麼這麼小?”
“您”也換成了“你”。
竇昭反而奇怪起來:“你來找我的時候。就沒有打聽清楚嗎?”
小姑娘訕訕然地道:“我聽他們說起你都很敬重的樣子。還以為你已是及笄了”說著,她精神一振。道:“四小姐,您要是自己不方便出面,能不能請竇家的長輩幫我爹爹在竇三爺面前說句話啊?我可以再去找竇三爺。”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忙道。“我這次去見竇三爺就不空著手了,而是把四小姐說的證據請個訟師寫好了帶給竇三爺,竇三爺看了,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呢!”
小小年紀。難為她如此的靈敏,一事不成。立刻再想個點子,抓住機會就不放。
竇昭不由暗暗稱讚。
這讓她想起自己剛到濟寧侯府的時候,眼看著春季只落了兩場雨,懷疑京都會有旱災,想到宣寧侯郭海青的舅兄在漕運總督府當差,三翻兩次上門拜訪郭夫人,說動了郭夫人和她一起做糧食賣買,賺了一大筆,這才有了阻止魏廷珍插手濟寧侯府庶務的底氣。
她對這小姑娘生出幾分同情來。
“你爹爹叫什麼名字?”她問小姑娘,“你們家的武館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我爹爹姓別,名大勇,字剛毅。”小姑娘道,“武館就開在我家裡,在城東的東巷街,叫別氏武館,您進城一問就知道了。”又補充道,“我叫素蘭。”
竇昭就指了海棠:“你到時候找她就行了。”
別素蘭聞言頓時喜出望外,不大的眼睛笑得彎成了月芽兒,忙拉了海棠的手甜甜地叫姐姐,問海棠叫什麼名字。
那喜悅的情緒,不要說竇昭了,就是跟車的婆子們都感覺到了。
別素蘭恭敬地給竇昭磕了三個頭:“四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都不會忘記的。”
竇昭朝著她微微地笑,回了西府,然後讓人傳了趙良璧過來,道:“你去趟真定州,打聽一下別氏武館的事,儘快地給我回話。”
趙良璧應喏退下。
竇昭若無其事地去了六伯母去,卻意外地見到了鄔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