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解釋道:“夫子講的有些不明白,這兩天正自己在家裡琢磨呢。四妹妹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
她為了避開鄔善,特意遠了他去上學的時間來六伯母這裡上課。
“偶到了點事。”竇昭笑道,“明年鄔四哥就要下場了,不知道準備得怎樣了?”
“還行吧!”鄔善笑道,很自信的樣子。
兩人又說了兩句閒話,鄔善回了東廂房。
在紀氏那裡用了午膳,歇了個午覺,紀氏和竇昭一起回了西竇。
竇昭找人買的建蘭原生苗到了,她這些日子忙著處理蘭苗。
紀氏幫她打下手,小心翼翼地將曬軟了的蘭根種到盆裡。
祖母在一旁觀看,隨便打了水給她們洗手。
大家說說笑笑,又去看了那幾株長勢喜人的茶花,直到天黑,紀氏才起身告辭。
一直等在外面的趙良璧這才進來給竇昭回話:“單傑放出話來,只要別剛毅願意把女兒賣給她為妾,他立刻出現擔保別剛毅。別剛顏卻是死活不肯,聽說已經被打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我特意換了身衣裳去牢裡看了看,傳言不虛。我看要是沒有人擔保,他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竇昭眼底閃地定絲憤然,道:“別剛顏和那個案子到底有沒有關係?”
☆、第七十二章 插手
“別剛毅從前在京都做過教頭,太太死後,帶著兩個女兒回了真定州。”趙良璧婉轉地道,“他是真定州的人,住的宅子、家裡的田莊,都是祖產。”
兔子不吃窩邊草。不管在外面怎麼橫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都會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做人,不然失去了根基,你就不過是片浮萍罷了。
別剛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等自毀長城之事的。
或許是別剛毅的事讓趙良璧也頗有些感觸,他唏噓道:“說起來,別家姊妹也是可憐人。小小年紀母親就病逝了,別剛毅是個粗人,又怕委屈了女兒不願意續絃,姊妹倆也沒有個照顧的,縫聯補綴,摩鍋洗鑊,全都靠自己跟著街坊鄰里學,大些了,還要照顧別剛毅。要不然那別家大姐怎麼就會入了單傑的眼呢?”
竇昭決定插手這件事。
她無言頷首,端了茶盅。
本應該退下的趙良璧卻神色猶豫地站在那裡沒有動。
竇昭挑眉。
趙良璧躊躇半晌,吞吞吐吐地道:“我還打聽到一件事別剛毅出事後,特別囑咐要瞞著別家大姐,前幾天別家大姐還是知道了,絞了一縷頭髮供在了母親的牌位前,要去給那單傑做妾,還是隔壁的陳先生看著不對勁,強行將別家大姐留了下來四小姐,您”他哀求地望著竇昭,一副希望竇昭能幫忙的樣子。
竇昭訝然。
沒想到別家兩姐妹都是個遇事有主見的人。
她道:“你別急,我稟了祖母就去見三伯父。”
趙良璧見竇昭連夜去見竇世榜,驚訝之餘很是感激。道:“天色不早了,我反正也要回東府,我陪著你一起過去吧!”
十四歲的趙良璧如今還在東竇的賬房裡當差,等到十六歲才有機會放出去做二掌櫃。
他要是不知道結果。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著吧?
竇昭笑著應了,去稟了祖母。
祖母對此事深惡痛絕,連聲催她:“快去!快去。”又道。“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圖。若是你三伯不答應為那別剛毅擔保,你跟我說,我和郎家還有幾份交情,到時候我請郎家的人出面給別剛毅擔保。”
竇昭更有把握了,連聲應“是”,就去了東竇。
竇世榜已經睡下。聽說竇昭求見,嚇了一大跳,披衣趿鞋就跑了出來,焦急地道:“出了什麼事出了什麼事?”反讓竇昭一驚,暗暗後悔自己來的太晚。
她把別素心半路攔車的事告訴了三伯父。然後道:“那單家可曾派人來打招呼?或是放出什麼話來?”
“那到沒有。”竇世榜知道了竇昭的來意,長吁了口氣,道,“只是那單傑心胸狹窄,脾氣暴躁,行事魯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原也這麼想。”竇昭笑道,“不過求到我面前來了,又是件救人的善事。睛睜睜看著不管總不大好。既然那單家沒有派人來打招呼,又沒有放出什麼話,六伯父不如出面為那別家擔個保吧!就算是單家問起,我們也可以推脫乾淨。”
“可整個真定州都知道別剛毅是因為得罪了單傑入的獄,”竇世榜不太願意出這個頭,“我們略一打聽就能知道。事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