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綦峰唯有硬著頭皮承受著。
“混蛋!阿彪,叫你看著園子,你在幹嘛?滾一邊兒去!”正此時,酷酷的許耀從影壁後一路小跑到了眾人跟前,蹲下雙手死命拽住獒犬脖子上的套圈,給秦綦峰解了圍,再一腳頭將那獒犬踹在一旁,獒犬唯有低著頭,委屈的嗚嗚叫著,匐在一旁。
“長好!”許耀撫起秦綦峰,幫他拾起帽子,向眾將官敬禮道。
眾將官回了軍禮,廖佑銘放下手,問道:“現在是下班時期,放鬆些……”
耀道。
廖佑銘微笑著道:“大家都到了?”
“校長給葉老孫子絆著脫不了身,其餘人都到了。”許耀說明道。
“唔?這禍害……也好,咱能多分一份兒,開宴吧。”廖佑銘微笑著看了看四圍,道:“怎麼不見正主?”
許耀解釋到:“聽說咱們來包席,老闆正親自下廚呢……”
“哈哈……來了,來了,廖叔,諸位,對不住!讓您久等了……”隨著一聲道歉聲,一人從影壁後蹣跚而來。那人4o上下,1米8o好幾的大個兒,膚色童嬰般白嫩透紅,體型肥碩,肚挺腰圓。圓圓的腦袋,滿臉橫肉,體重估摸著3oo掛零,一臉和善笑意就彷彿是個彌勒佛;全身典型廚子打扮,潔淨的白色廚袍,單薄的露著裡的赤肉條條;手裡扇著支近大號的摺扇,頭頂白色圓高帽,腰纏粗布圍裙,藍灰色的的確涼長褲捲過雙膝,腳底拖著雙厚重的木屣涼鞋,露著肥厚寬大的足掌,一步一踱,踩在石板路上竟令眾人微感振顫之感。
“不晚,不晚。德貴啊,秦副司令員有些小麻煩,勞煩您安排人幫他整理、洗漱一番,最好能將襯衣換了……”廖佑銘看了看一身狼狽的秦綦峰道。
“沒問題!小沈,帶著秦副司令員去洗漱、洗漱,順便把我保留的那件97式夏制襯衣給秦司令換上。”胖老闆喚來夥計,請秦綦峰先行入內,洗漱更衣去了。
“諸位請!”胖老闆伸出攤開的摺扇,道。
“汪!汪!”一旁還默不作聲的獒犬阿彪歡叫著就想進去卻被眼疾手快的許耀死死拉住。
“阿彪,看好園子!”許耀衝著獒犬呵斥道。( )
福臨門飯莊(下)
“哈哈,狗改不了吃食,別介意……”廖佑銘心情尚佳,行到獒犬面前,下蹲撫摸著獒犬毛道。
“你也想吃席?”廖佑銘對獒犬問道,一邊撫摸著它,見其嗚嗚聲,會意道:“哈哈……好!先看好園子,等咱吃完給你打包喔……”
葉開陽聞言,不自覺手掂量著緊貼胸口的錢包,心底一陣惡寒……
許耀笑了笑,無奈拉著獒犬脖套,拿出繩來將獒犬拴在石獅旁。
“咱們走。”廖佑銘一聲吩咐,跟著步履蹣跚的胖老闆繞過影壁,領著眾人向四合院中走去。
“眾位請!”伴著胖老闆手勢,眾人隨著他從影壁左巷道入得四合院內。
影壁後的是個空曠軒敞的大庭院,佔地約5、6oo平米,以粗糙的紅砂石板平鋪地面,內無任何綠化、裝飾,就在大院當中分佈設定了數張櫻桃木製的清式大桌、椅子以為餐飲用途。正對影壁的堂屋是座高兩層,明清磚木結構的中型樓宇,灰磚紅木,自然少不了民間傳統的磚、木雕飾藝術裝飾其間。二樓正對入口處掛了副藍底白字的幡子,正書‘福臨門’三繁體字。樓四角下更掛有一支風鈴,在微微夜風中顫動著悅耳的聲響。四角頂更各布有一支柏油色,張大嘴肅穆莊重蹲坐望向樓頂尖的螭吻;而樓頂尖而卻塑了只包黃銅,同樣神色肅穆,肋生雙翼的小豬形象,古樸肅穆中偏生令人以忍俊不禁。
院落裡本應為東屋的右側,是個舊貌翻新的戲臺,臺高不足2米,寬2o米,紅柱碧瓦,戲臺頂是鑄了只翠藍相間的孔雀,微側身子,揚著頭,翎羽似迎風招展,飄逸靚麗,逼真傳神,栩栩如生。內部更兼有畫棟雕樑,裝點真可謂古典華貴。
左側的西屋也是同什剎海普遍的明清式民居,不過稍有不同的是其緊靠著屋簷的蓋有一個仿古的木製迴廊,同是醒目的大紅漆,天青色的瓦當,上頂是以似白玉般色澤,精心雕鑿如浮雲般祥和、飄逸、變化無端的狹長廊脊,在羞澀晦暗的月色下,反襯著令人心馳神迷的靜謐光暈。迴廊面向庭院一側的隔欄更是3見方,以古代經典故事代表畫面為題材,用古代繁複的木工及雕刻技藝手工製造出的一幅幅鏤空木雕畫,便是這一眾不識文藝的軍漢們都無不見此暗暗咂舌。
廖佑銘領著眾人入了院子,看了看人跡了了的四合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