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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韓嘯月笑道:“殺父之仇可相諒,家父之死不能忘。若是非要嘯月求點什麼,那就請求許先生可以去那湖心憑弔家父吧!”

許先生聽罷,神秘一笑,起身返回草廬。片刻後取回一個黑色木匣,遞到了韓嘯月手中。木匣有些分量,似乎裝著什麼重物。待他開啟去看,卻見裡面安安靜靜、平平整整躺著一副鎧甲。這鎧甲通體亮銀色,與父親韓濤的那副鎧甲甚是相像。

“這。。。。。。這鎧甲。。。。。。”韓嘯月驚得說不出話。旁人看來只是相似,而他當然認得出,這就是父親的鎧甲。許先生拍拍他的手道:“嘯月,許先生盡力了。我遣張守儀去尋韓老將軍之遺骨,卻只找到了這副鎧甲。六年來,我將此甲放在祖宗牌位之後,每當祭拜之時,便也一起憑弔了令尊。按理說,我與令尊輩分相差無幾,卻以父兄之禮事之,也算是我的一份歉意吧。”

韓嘯月摸著這副鎧甲,彷彿是在撫摸著父親粗壯的大手一般,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父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小時候摸著鎧甲,幻想著擁有一副一模一樣的鎧甲;學武時,幻想著自己像父親一樣征戰沙場;長大後,為父親多次披上此甲,卻都沒有今日此時這般感慨良多。他終於忍不住熱淚,流了下來滴在手背,不禁感到一陣滾燙。

自父親死訊傳來,他只以為父親死後沒留下任何物品。卻沒想到,許先生竟然打撈上了這副鎧甲,且在每次祭祖之時都以祖上之禮敬之。若自己還抱有對其的仇恨,那便太過無禮了。

夏侯見韓嘯月手足無措的樣子,便趕忙安慰到:“嘯月,節哀吧!這副鎧甲算是給你留個念想。”許先生也道:“是啊,嘯月。見此鎧甲如同見到此人,若是想念令尊,便將此甲取走吧!”

韓嘯月想了片刻,擦了擦眼淚,將黑色木匣合上,遞到許先生手上,而後恭恭敬敬深施一禮道:“許先生仁至義盡,替嘯月祭拜家父六載,嘯月別無他求。此甲就還放在鑄劍冢,每年正月十五,我便來此祭拜。”許先生接過後,點頭笑道:“好吧,我應了你!你和令尊都與鑄劍冢有緣,也都是我鑄劍冢之上賓!”說著,將木匣放在身邊道,“你還有何訴求?”

韓嘯月搖搖頭道:“嘯月不敢再有其他訴求!”許先生笑道:“那好,那接下來便是我的事情與你相商了。”說著,從案底取出一捆書。這捆書用紅布包裹,看不出到底是些什麼書籍。然而,此地乃是許久讓之故居,韓嘯月心中已猜出大概。“難道,這些是全部的《劍華本紀》?”

第二百二十三章拒收寶書

韓濤之死已有六載,在這六年之中,許先生一直以父兄之禮祭拜,這一舉動著實震驚了韓嘯月,怎敢再有其他訴求?許先生見狀,便從案底取出一捆書來。這捆書用紅布包裹,看不出到底是些什麼書籍。“難道,這些是全部的《劍華本紀》?”想著,韓嘯月的雙眼便盯緊了許先生的雙手。

“你猜的沒錯。”許先生彷彿知道他內心所想,將紅布翻開,裡面赫然陳列著四卷《劍華本紀》。許先生繼續道,“十二卷《劍華本紀》傳承到了我的手上,就只剩下六卷。一卷我藏匿在迷霧陣中的石塊上,一卷我刻在你方才闖過的五劍劍氣陣中。這四卷沒有來得及做處理,便都在這裡了。”韓嘯月道:“那……許先生將此四卷拿出來是何用意?”

許先生將紅布重新包裹,遞到了韓嘯月手中道:“思來想去,在所有我們遇到過的年輕人中,你的品行、氣度和能力,是最適合擁有此書之人。這四卷書交由你來保管,再合適不過了。”韓嘯月一愣道:“我來保管?許先生怎麼突然有此請求?”

許先生笑著看了看夏侯,繼而道:“夏侯先生給我和他自己都做了診斷,我們二人大限將至。這鑄劍冢固然是易守難攻,可我覺得,我們走後你更值得託付。誠如我所言,單是一卷便可掀起滅國之戰。若是這四卷不慎叫奸人攻破這鑄劍冢後搶了去,那江湖將永無寧日。所以,嘯月將來在鑄劍冢出入自如,不妨就由你扛起這重擔如何?”

韓嘯月聽罷,趕忙擺擺手道:“且不說鑄劍冢百年來無人到訪,二位先生精神矍鑠,怎是到了大限之日呢?”許先生道:“我們的身體,我們自然明白。雖說鑄劍冢不得易進,但你不是也安然而來嗎?誰又能保證,再來者會比你更加得意?在我們看來,你就是最得意的人選啦!”

韓嘯月深施一禮道:“韓某何德何能,怎能擔此大任?還請許先生收回去吧!”說著,便將四卷書還了回去。許先生見狀,並不強求,先將這捆書放置一邊道:“嘯月,任何習武之人見到這四卷《劍華本紀》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