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稱是。
“洞中密文書件,可否也是你之物品?”許先生點頭稱是。韓嘯月有些激動道,“那。。。。。。我父親之死,難道你也參與其中?”
許先生與夏侯對視一眼,點頭道:“我不僅參與,也直接導致了家父之死。這一點,我並不欺瞞。”韓嘯月聽罷,心中強壓怒火。雖然他早已斷定此事八九成,但卻依然不願意相信,許先生,或者明通大師,才是這件事背後主謀,只得壓低了聲音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家父?”
許先生表情嚴肅道:“這件事我可以從頭將來。”說著,新倒好一杯茶遞到韓嘯月面前,“宋國伐蜀大軍之中,有我安插的親信,此人正是大將張守儀。張守儀為我傳遞宋廷大小事項,猶以軍情為多。那日得到信報,說是宋軍開到了江源城。我知道,宋軍伐蜀,意在蜀國皇帝手中的《劍華本紀》。然而,宋軍之中混入了江湖中人,諸如司徒生、靈源泉師之流,這一點我並未想到。而我怎能容許此書從朝堂之中流落到江湖,引起腥風血雨呢?於是,我便指令張守儀務必早日助趙準拿下蜀國,並藉助其他親信遣周王隨軍,便可直接將此書俸給宋帝。可萬萬沒想到,那周王酒後貪色,最終還是流落江湖。。。。。。”說著,許先生便有些惋惜。
韓嘯月圓睜雙目道:“難道,家父之死,也並未在你意料之中?”許先生點頭道:“無意中,害了令尊的性命。從那日起,我所做的所有決策均是在彌補我那一步之過錯。這其中,就包括了你!”
第二百二十二章禮若父兄
韓嘯月經過神醫夏侯的醫治,身上傷已包紮完畢。穿上了一身淨衣,當著兩位先生的面,韓嘯月將自己心中所有疑問便準備全部問個清楚。
而當問道父親韓濤之死時,許先生並不諱言,直說是自己決策之失誤。韓嘯月圓睜雙目道:“難道,家父之死,也並未在你意料之中?”許先生點頭道:“無意中,害了令尊的性命。從那日起,我所做的所有決策均是在彌補我那一步之過錯。這其中,就包括了你!”
說著,許先生看著韓嘯月道:“我叫你走頭無路,不得已去了枯禪寺。然後叫你習得天誓神器,讓你有了功夫,可不被人欺負,有了自保的本領。叫夏侯先生送你《劍華本紀》中千里辟易的篇章,讓你有了遁逃的本事。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為了探究父親罹難的前因後果,還是決意要來鑄劍冢找我要個真相,不懼怕這裡之兇險。可見得,你真當之無愧,為年輕人之楷模。”
韓嘯月點頭道:“什麼楷模,我並不稀罕。我之遺憾,便是家父之死,卻連個屍首都沒有找到。故而,我一定要來問個清楚。就在我看到枯禪寺後山溶洞那些書信往來,我便已經知道,害我父親喪命之人,十有七八就是這溶洞主人。而當見識了之前迷霧陣和劍氣陣,我便更加篤定,溶洞主人、鑄劍冢主人與明通大師,八成就是同一人!”
許先生點頭道:“嘯月,你心智成長之快,也是在我意料之外。原本希望收下你做枯禪寺俗家弟子,而後慢慢培養。未想到,卻鬧出芳草卉劫持你妻子的鬧劇。。。。。。”韓嘯月嗤笑一聲道:“許先生天機妙算,怎會有如此多意料之外之事?說句僭越之語,江湖上還是少一些許先生這樣身懷大才,意欲操縱武林之人,才是江湖之福氣!”
許先生還未說話,卻惹急了身邊的夏侯。只聽夏侯一撇嘴道:“嘯月啊,這句話言重啦!”許先生則擺擺手道:“不言重!嘯月一針見血,的確說中要害。這也正是我之所以至今無後的原因,我許氏一族雖有‘劍師許久讓傳人’的美譽,但揹負了更多的壓力和血債。江湖乃是江湖人之江湖,非是我許氏一族之江湖。許氏一族至我而終,我並不遺憾。”韓嘯月深施一禮道:“許先生,我直言不諱,若是惹得您不悅,還望擔待。”
許先生還禮道:“哪裡哪裡,我與你相談甚歡,可謂忘年之交。我之過錯,用了六年時間來彌補,不知嘯月你是否還有別的訴求?我在這裡對身後列祖列宗起個誓,但凡嘯月還有什麼其他訴求,我定當全力滿足。當然,若是嘯月依舊氣憤不過,我這條老命,也便由你處置了!”韓嘯月聽他如此信誓旦旦,趕忙還禮道:“許先生,你以明通之身份教我功夫,又讓夏侯先生救治了我兄弟李景賢的雙腿,我哪裡還敢有什麼其他訴求?嫣兒說,叫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既然真相大白,若是放不下這包袱、這仇恨,我與嫣兒將永遠活在仇恨之中。許先生,我不再有什麼訴求了!”
許先生愣了片刻,繼而笑道:“可就這一次機會啦,過了這次,可就不允許再張口相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