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像那麼回事。
沈宜芳笑的花枝亂顫:“得了得了,別耍寶了,我肚子都笑痛了。”
若雲也早就掩嘴笑了起來,屋子裡一片歡笑聲。
閒扯了幾句之後,齊簫才提起了正事:“……芳表姐,我可是沒轍了。死磨硬泡了半天,可姑姑愣是不點頭。我就想找你商議商議,想個法子把去杭州的日子拖一拖。”也不用拖的太久,只要再拖上一個月左右也就行了。
沈宜芳咬著嘴唇,為難的說道:“前兩天,杭州那邊便來了信,說是早就準備好了住處,就等著我們幾個啟程過去呢!母親本是打算著讓我收拾收拾,後天就啟程出發……”
說句心裡話,她早就盼著去杭州了。真是巴不得立刻啟程,哪裡捨得延期啊!
若雲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連連說道:“二姐,簫表哥,你們就別顧及我了。你們後天一起出發,我一個人在府裡安安心心的休養,這樣也挺好的。”
齊簫卻不樂意:“那不行,要是你去不成,我也不去了。”
若雲聽到這等坦率直白的話,心裡暖暖的,溫柔的看了齊簫一眼:“簫表哥,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感動很高興。不過,也不能因為我一個,就掃了大家夥兒的興致。還是別為難母親了,你們幾個去吧,玩的開心點。別惦記我了!”
齊簫一臉的不情願,顯然根本沒聽進去。
沈宜芳猶豫半晌,才咬牙下了狠心:“簫表弟說的是,難得出躺遠門,若是把你一個人落下,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這樣吧,我和簫表弟一起去母親那裡求情。說不定母親會更改心意。”
若雲聞言一驚:“二姐……”若是一個不好,惹起齊氏的火氣來,可就大大不妙了!
沈宜芳下了決心之後,反倒輕鬆了不少,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和母親嗆聲的。軟言求幾句看看,若是母親心軟了,自然會點頭。若是母親堅持不允,也只能委屈你了。”
若雲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看了看一臉義氣的沈宜芳,再看看喜笑顏開的齊簫,竟然紅了眼圈:“謝謝你們。”
齊簫一見若雲這般模樣,立刻慌了手腳,反射性的就想伸出手來為若雲擦眼淚。待手伸到半途了,才想起若雲最討厭他舉止輕浮隨意碰觸,忙又縮了回來。
若雲破涕為笑,眼角兀自閃著淚花,嘴角卻浮起最溫暖明媚的笑容。
齊簫看的呆了一呆,旋即嘆道:“晴妹妹,你以後還是少笑為好。”不然,豈不是到處沾惹桃花?
若雲不理他的胡言亂語,拭去眼角的淚水,真摯的說道:“二姐,先謝謝你,不管母親同意與否,我都很高興。”
沈宜芳抿唇笑了笑:“我們姐妹之間,還說這麼多客套話做什麼。”心裡卻在此刻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讓若雲跟著一起去才圓滿。
心裡有事,也無心再多待。沈宜芳和齊簫兩個匆匆告辭之後,便相攜去了齊氏的院子,軟言相求不提。
若雲卻很是平靜,在書房裡一待就是半天沒出來,一直專注的抄寫。
香菱忍不住問道:“小姐,二小姐和表少爺一起去求太太,太太總該鬆口同意延期了吧!”
若雲笑了笑,擱了筆說道:“香菱,你還不瞭解母親的脾氣麼?她既然不肯鬆口,就算再多兩個人去求,也是一樣的結果。”若是肯點頭,早在齊簫去求情的時候,便會鬆口了。
香菱一愣:“你的意思是,二小姐和簫表哥去求情也沒用麼?”
若雲點點頭。雖然明知他們兩個會無功而返,不過,她還是覺得很溫暖很開心。就算去不成杭州,也沒有一絲遺憾了。
香菱也跟著嘆口氣,喃喃唸叨:“太太氣了這麼久,氣頭也該過了吧!不過是延期一個月而已……”
若雲微微一笑,繼續低頭抄寫。
不出所料,沈宜芳和齊簫兩個下午都沒出現。看來,肯定是“馬到失敗”不好意思來見她了。
若雲倒也沒覺得怎麼失望,依舊好吃好睡。
到了第二天,沈宜芳還是沒來,秋寒卻偷偷溜來了。
一看秋寒愁眉苦臉的樣子,若雲便覺得不妙,心裡頓時一沉:“秋寒,你怎的一個人過來了?二姐人呢?”
秋寒嘆口氣說道:“啟稟四小姐,二小姐昨天夜裡受了涼氣,今兒個發了燒躺在床上呢!”
“什麼?二姐生病了?”若雲一驚,反射性的起身往外走去:“她昨天還好端端的,怎的今天就生病了?”
香菱急急地追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