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把她的名字忘掉了。當初,我的印象是那麼深刻;另外,她的姓聽起來很像‘鋼鐵’。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很像從前我的一位年長的朋友。你的妻子大約四十歲左右,對吧?”
雷福德點點頭。
“不管怎樣,那天上午沒做事,我就來到那個星期主婦們聚會的人家。她們看起來全都那麼正兒八經,那麼了不起。我格外注意到你的妻子。她的確很突出——她臉上掛著微笑,對每一個人都很友好。她歡迎我,詢問我的情況。然後,在整個學習,祈禱和討論過程中,她都給我留下了印象。啊——除此而外,還能談什麼呢?”
再多談一些,雷福德希望。但他不想像個記者那樣去詢問她。艾琳到底給了她怎樣的印象?這時,切麗插話了,雷福德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很高興聽到您談這些,懷特夫人;因為我離家之後,對媽媽的情況知道得很少了。我總以為媽媽平時的為人有點兒過於教條、過於嚴厲和過於古板。只是在離家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是多麼愛她,因為她對我的關心太多了。”
“是的。”阿曼達說,“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歷感動了我;而且還不僅僅如此,她的舉止,她的神態,無一不使我心儀。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瞭解,她自己信仰基督也不久。她的經歷與我十分相似。她說,幾年來,你們一家人做禮拜一直是草率從事;可是,當她發現新希望村教堂時,她就信仰了基督。
“她身上有一股寧靜、嫻雅、溫柔、安祥的氣度,這是我在別的女人身上沒有見到過的。她很有自信,但她又十分謙卑;她性格開朗,但又不盛氣凌人。我立刻就喜歡上了她。她談到你們一家人的時候心情十分激動;她說,她一直將先生和女兒列在向上帝祈禱的首位。她深深地愛著你們兩個。她說,她最大的擔心就是沒能及時引導你們信仰基督,不能使你們與她和兒子一道昇天。我記不住他的名字了。”
“小雷福德。”切麗說,“媽媽總是叫他雷米。”
“那天的聚會結束之後,我約她出去,告訴她我的家庭情況與此正好相反。他們都在擔心我不能與他們一同昇天。她告訴我該怎樣信靠基督。我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她警告我千萬不要洩氣,她會為我祈禱的。那天夜間,我們一家人在睡夢中就一齊消失了——除去我。幾乎新教堂中的每一個人都失蹤了,包括《聖經》學習小組的那些主婦。後來,我打聽到布魯斯·巴恩斯牧師,問他是否認識一位叫艾琳·斯蒂爾的夫人。”
回家後,雷福德和切麗既慚愧,又懊惱。“的確不錯。”雷福德說,“我很高興咱們有機會聽聽這些。”
“我真希望我沒有讓這位幾乎還不認識的女人厭惡。”切麗也說,“她對媽媽認識得那麼深刻。”
打那以後幾乎有一年左右時間,雷福德只是在星期日做禮拜或每星期擴大核心學習小組活動的時候與阿曼達·懷特見面。她的態度一直是真誠而友好的,但是令他感觸最深的,是她那種忠誠的奉獻精神。她不斷為教友們祈禱,而且她總是為教堂的事務忙碌著。她學習著,思考著,進步著,勸導人們信仰基督。
雷福德從旁觀察著,她越來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個星期天,他對切麗說:“你知道,咱們還從未回請過懷特夫人呢。”
“我想請她出去。”
“你聽見了我的話。”
“爸爸!你的意思是來一次約會?”
“來一次‘兩對’的約會,加上你和巴克。”
切麗笑了起來。她抱歉說:“我不是在笑話你,我只是有點兒感到驚訝。”
“別太在乎這件事。”雷福德說,“我只是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出來。”
“倒是你自己別太在乎這件事才好。”切麗說。
當切麗將雷福德要搞個四人約會的事告訴巴克時,他並未感到絲毫驚訝。“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約會的事?”
“對,把懷特夫人約出來。”
“你是看到什麼苗頭了嗎?可你從來沒提過呀!”
“我是怕你說漏了嘴;要是他本來沒那個意思,咱們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就不好了。”
“怎麼會呢?”
“不管怎麼說,我認為他們兩個的確很合適。”巴克說,“他需要一個和自己年齡相近的人做伴,如果他們之間能有個結果,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為什麼呢?”
“因為如果咱們認真考慮咱們倆的事,他就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