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開了就算啦!有現成的酒菜來些湊合湊合,來幾個饅頭填飽肚子也就算了。那不是有雞麼?白水一煮放些佐料,很快嘛。”
那是一錠十兩官銀,夥計眼都直了,說:“小店找不開……”
“都算付帳好了,不用找啦!”
“這……”
“在下不是江洋大盜,這銀子可是乾乾淨淨的,就算賞錢好了。”
“客官言重了,謝謝,謝謝。”店夥喜悅地說,轉身走了。
老化子哼了一聲,說:“把銀子給這些人,你可真大方。你要是劫了縣庫銀子花不完,何不送些給老化子花花?”
青山淡淡一笑,說:“你如果規規矩矩討,在下不會吝嗇,但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抱歉,我的銀子不是庫銀,善財難捨。”
老化子悻悻地哼了一聲,目光不住在他渾身上下轉。
店夥送來了兩壺酒,切了些燒滷,明火炒的一大盆雞也隨著上桌,並送來了大蔥蒜頭等等配料。
老化子迫不及待,不等主人動手,伸手先給自己倒上一碗酒,咕嚕嚕灌了半碗入肚,五爪龍出動,一把抓起了兩塊肥雞便往口裡塞,吃相之惡,令人不敢領教。
店夥眼中冒火,正待發作。
青山微笑揮手示意店夥退去,慢慢地斟酒。
“很好,很好。這鳥店的大師傅,手藝倒是不壞。”老化子含糊地說,五爪龍第二次抓入盤中。
這一次不像話了,惡劣得令旁觀的店夥吹鬍子瞪眼睛。熱騰騰的一盤雞,這位老化子的指頭向中一插,一撥一鉤,兩塊雞腿肉便到了上面,落入了五爪之中。
青山忍無可忍,放下碗筷說:“從小看大,你這輩子所以淪落為乞,必非無因。”
“你說什麼?”老化子翻著老花眼問。
“我說你這輩子活該討飯,因為你沒受過家教。”
老化子臉色一變,不悅地問,“閣下,你在罵我?”
“罵嘛,在下不敢,只是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你看,即使這些酒菜是你作的東,你這一來還叫別人吃不吃?你自己是化子吃食用手抓,憑什麼你也把別人看成化子一樣?真是令人不敢領教。”
“你這是什麼話?嗯?”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唾臉自幹不是什麼好德性,那是奴才性格,不足為法。你這種態度,在下忍了。都給你吃,算啦。”青山冷冷地說,劈開一個饅頭,夾了兩條大蔥,起身離座。
老化子的老花眼掠過一道兇光,哼了一聲,右手食中兩指有意無意地虛空一點。
青山手疾眼快,隨手拈起酒碗,向上一掂。
“乒”一聲脆響,酒碗炸裂,酒飛灑而下。
青山放下饅頭,臉色一沉,冷笑道:“指風打穴術,你閣下是真人不露相。”
老化子一指偷擊,竟被青山用碗擋住指風,試出了底,心中一震,推椅而起,冷笑一聲道:“你也是行家,老要飯的走了眼。”
“在下與你有冤?”
“無冤。”
“有仇?”
“無仇,但你侮辱了我。”
“貴姓大名?”
“四海團頭古天雄,丐幫五大長老之一,閣下貴姓?”
店夥們大驚,臉色大變。
青山冷冷一笑,說:“算了,你走吧,在下不和你計較。”
四海團頭桀桀而笑,眼中出現了冷峻陰狠的光芒,厲聲道:“你閣下並未問老夫是否計較呢,不交代清楚,你,哼!你說得輕鬆。”
“好吧,你說該如何交待?”
“跟我到東昌,再告訴你。”
“在下不到東昌。”
“你非去不可。”
“不去又怎樣?”
“老化子拆散你的骨頭。”
青山重新拈過一隻酒碗,託在掌心中,笑道:“你再用指風打穴術,如果能將這隻碗打破,在下便隨你到東昌。如果打不破,你必須跪下陪不是。你動手吧,只有一次機會,成敗在此一舉,別大意了。”
他的手向側伸出,距老化子只隔了一張桌面。老化子的手一伸,指尖該接近碗三寸以內,按理絕無失手之理。
老化子大怒,大喝一聲,一掌拍向酒碗。
他的手向上抬,閃過一掌,沉聲道:“古天雄,你少在我面前施詭計,說好了你用指風打穴術,而且只許一擊,你敢撒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剛才那一掌,酒碗是從掌尖前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