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是說,雄渾的劈空掌力,早已先襲中酒碗了,而酒碗毫無異樣。老化子是行家,心中雪亮,劈空掌力已經失敗,指風打穴定然無功,雙方的功力相差太遠,再不走便晚啦!一面默運內勁,一面說:“閣下先通名。”
“在下姓柏,松柏的柏,叫柏青山。”
老化子突然扳往桌緣,向上猛掀,想將桌掀倒,利用酒菜潑在對方身上,以便抓住機會脫身。
糟!青山的手已先一剎那按住了桌面,一掀之下,木桌絲紋不動。
老化子大駭,雙足一點,斜飛而出,勢如飛隼,竄出了店門。單足一點地,便待縱出,肩上卻被一隻大手搭住了,耳畔傳來了青山的語聲:“怎麼,沒交代清楚就走?”
四海團頭心膽俱裂,大吼一聲,打狗棍向後撞去,猛攻身後人的脅腹要害。
一搗落空,下身卻被青山踹了一腳,下身向前撞,上身卻被肩上的大手向下撳,重心乍失,“嘭”一聲仰面便倒。
老化子仍不死心,作困獸之鬥,躺在地上掄棍便搗,用了全力。
青山一把抓住了棗木棍的一端,喝聲“起”!
老化子不肯放手,自然被一拉而起,連任何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叭叭”兩聲暴響,兩頰捱了兩記正反陰陽耳光,放手丟棍二次倒地。
青山將棗木棍丟掉,恰好老化子連滾三匝挺身躍起,也恰好被他等個正著,一聲冷笑,鐵拳再揮。
老化子也不顧一切,一掌反擊,“噗”一聲劈在他的左胸上,他的鐵拳也在老化子的小腹上落實。
“嗯……”老化子叫,踉蹌後退,退了五六步仰面便倒,這次起不來了,蜷曲著以手掩腹吃力地叫:“你……你將會……會受……受到慘烈的報……報復,今後你……你在江湖將……將寸步難行。”
他緩緩走近,冷笑道:“你放心,在下將你帶至荒野中,找個坑把你活埋了,死無對證豈不省事?”
老化子大駭,顧不了疼痛,大叫道:“你……你不能這樣做。”
“為何不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是你丐幫那幾個敗類所說的口頭禪,而你就是少數敗類中的最壞的一個。丐幫五大長老中,以你四海團頭為最壞;白天受辱,晚上便立即報復,而且報復的手段頗為毒辣,裹脅勒索甚至擄劫殺人,無所不為。你死了,也許丐幫今後會規矩些,殺了你也是一大功德呢。”
老化子心膽俱裂,情急慌了手腳,狂叫道:“街親們,救命哪!”
青山感到十分意外,也感到十分好笑,這位丐幫長老居然在情急下叫救命,完全沒有半點武林朋友本色,原來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難怪這麼沒出息。
“你叫罷,反正不會有人阻止在下的,也不會有人同情你,在下也不會因為你貪生怕死而大發慈悲。”
老化子終於知道遇上了剋星,哭喪著臉說:“好吧,在下認栽,你瞧著辦好了。”
“站起來。”
老化子不敢不聽,掩住小腹吃力地站起,恐懼地問:“你……你要帶……帶我走?”
“你,身懷絕技,為何要混跡丐幫中鬼混?”
“做……做化子自由些,可以走遍天下而不受官民阻擾,而……而且可以不勞而獲。”老化子乖乖回答。
“哼!天生自甘墮落。”
“算了吧,少挖苦我。”
“你還能走,一拳頭在你算不了一回事,吃一顆藥按摩按摩便可復原,在下的拳頭打人有分寸。你的輕功很好,腳程當然很不錯。”
“當然不如你閣下。”
“你要往何處去?”
“到河南。”
“很好,咱們是同路。”
“你……你要……”
“我讓你先走一個時辰,假使你在三天之內,趕不到彰德府,在下便埋葬了你。”
“老天!到彰德府有五六百里……”
“日夜兼程,別說五六百里,加些勁,走一千里也輕而易舉。除非你不想活,你走不走是你的事。咱們來看看是什麼時候了?”
屋角站著一位年約半百,仙風道骨的老道,突然介面道:“正好是辰巳之交。”
青山向老道頷首招呼,笑道:“謝謝你,道長。”
又轉向老化子說:“三天後的辰巳之交,你如果不跨入彰德府的城門,那麼,丐幫便會少了一位長老了。你走吧,在下還得進食,時辰寶貴著呢。一個時辰後在下啟程。在下不用緊跟在你後面受罪,也許會在前面等你,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