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說起他的長相問題。”君無邪幾乎十年一日的模樣也是嚴愷之心中的梗。
衛篪點頭回答:“有,但聽說他是居士,家裡常有焚香煉丹,本來也有人上門和他議親,漸漸才沒有了。都說他這相貌是修道修來的,素時為人好,所以大家也沒計較。”衛篪到周邊一打聽,幾乎沒有一個說君無邪的壞話,雖不是讚不絕口,但能讓人這麼評價已屬不錯。衛篪最初以為,君無邪應該是個足不出戶,沉默寡言又孤僻怪誕的人。
“是嗎,那如今欽天監是誰?”
既然君無邪死了,那總得有人接替吧,或許能從接替的人身上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然而,衛篪卻遺憾地說:“不知,皇上哀思了兩日,說再無人能比君無邪,至今無人提拔上來。”見嚴愷之神情肅穆,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都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嚴愷之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他的行蹤太詭異,這麼多年他幾乎無親無故無慾無求,六年前曾上奏要求殺魔星轉世,如今又主動上門救韶華,他的行為怪異得讓人覺得不安。”
也罷,死就死了,至少韶華活過來了。
第四百零四章 中邪
英九去了趟涼城未歸,福林便急如風火地趕了過來,守門的人認得福林,看他一臉凶神惡煞,沒人敢攔。於是他下了馬,立刻就往嚴愷之的書房闖,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只差手提把大刀,活像前來報血海深仇一樣。
“嚴愷之,你不要命了可以給我,老子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不是讓你糟蹋自己的!”
福林的氣勢很好,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正好看到嚴愷之捂胸咳嗽,一臉蒼白憔悴,氣得拍桌子大吼。
衛篪頓時被他給嚇住了,偷偷用眼角瞄了嚴愷之一眼,見他也微微閃神,然後眉頭一挑,輕聲說了一句:“太吵了,丟出去。”衛篪沒遲疑,走過去,拖住福林就往外走。
福林一急,自己的火氣還沒發洩完,怎麼就被鎮壓了,“你這是惱羞成怒!衛三,你快放開我,氣死我了。”
“要死我不攔你,別在這裡吵。”嚴愷之聲音不大,卻讓福林弱了氣勢,緩過一口氣,給衛篪使了個眼色,他嘲諷一笑,“以你橫闖都督府,在本都督面前大放厥詞,直呼名諱,你要想死,我還是可以成全你的。”
頓時一愣,見他臉色不想玩笑,福林心裡一咯噔,立刻垮下臉討好道、:“不是、嚴爺,我是聽英九說你把自己折騰成半條命,我實在是著急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衛三,別顧著笑,還不快幫我求情。”
衛篪忍著笑容,眼底卻沒掩飾看戲的態度,“不關我事。”
一個板著臉故作嚴肅,一個轉開頭愛理不理,福林左看看又看看,開始慌了,手腳無措地企圖解釋。
嚴愷之被他滑稽搞笑的模樣逗得破功,沒理會他頓時輕鬆的表情,把手上的信箋都收拾密封,才對衛篪說:“我要見一見那些使臣,他們總共有幾個?”
福林瞅著嚴愷之沒有生氣的樣子,才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眼睛卻被他手上的紗布給吸引了。他摸上前去檢查,結果衛篪的回話,讓嚴愷之驚得拳頭的攢緊了。
“兩個。”
“兩個?”
“那英九還說內外夾擊。”
“那些都是宮裡護送計程車兵,不知怎麼的,都跟中邪似的。等我們捉到時,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衛篪說著也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聲音越來越小。
嚴愷之故意揚起了聲調,“你是說,兩個多羅使臣操控了咱們計程車兵叛變?”見衛篪無奈地點頭,他憤怒道:“真是一派胡言,衛三,我從不知你是這麼迷信。”
衛篪也顯得很鬱悶,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絕對不會相信,“嚴爺,起初我也不相信,可起他們事情,他們全部都是一頭霧水。宮裡挑選出來計程車兵,就算有個別心術不正,總不可能全部都這樣,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心知衛篪不可能撒這種謊,嚴愷之的心也不由凝重起來,“那些士兵呢?”
衛篪肅立回答:“也一併收押,本想押送回京,但是戰事吃緊,不敢打草驚蛇。”
“先帶我去看看。”嚴愷之想了一下,剛站起身,一個虛晃,要不是福林在旁邊扶住,就要跌倒,衛篪擔心地說:“都督,要不您先休息,等會兒再審,正好福大夫在這裡,讓他想給您瞧瞧脈先。”
本想拒絕,可是自己的情況實在掩飾不住,嚴愷之只好點頭。
福林趕緊上前,搭住嚴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