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可回來了!嚴爺,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對了,夫人呢,怎麼沒和您一塊回來,夫人好點了嗎,醒了嗎?”
鳳仙聒噪的聲音讓嚴愷之有些暈眩,好在衛篪發現嚴愷之的不對勁,及時把他拉開。
換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打起精神,嚴愷之顧不得停留,立刻就下達任務:“英九,你去做你的事,不必理我。衛三,你跟我過來,對了,讓張齊也一起過來。”
原本聚在門口的一群人各自得了命令,立刻就散開了,就鳳仙一頭霧水。“那我呢?”
“愛擱哪擱哪。”嚴愷之瞥了他一眼,多日不見,他話嘮的性子還沒有改變,怎麼就不見他嗓子啞呢。
嚴愷之已經大步離去,鳳仙被冷落,有些生氣,臭著一張臉不說話。衛篪嘆了口氣,走過去,對他輕聲道:“你去吩咐廚房煮點東西,我看嚴爺臉色不對,興許是最近太累了。”鳳仙蹙眉想了一下,確實嚴愷之氣色很難看,雖然態度更惡劣,不過他還是點點頭,朝廚房的放下走去。
衛篪走進書房時,嚴愷之已經站在地圖前研究戰情,廚房早早就端了湯水進來,可絲毫不見有喝過的痕跡。
“嚴爺,您先吃點吧。”
衛篪讓嚴愷之的臉色嚇得不輕,跟著嚴愷之身邊這麼久,從沒見過他這麼憔悴的時候,即便受傷重病也依舊能讓人覺得他蘊藏飽足的精力。沒想到這一趟白山下來,體形消瘦不說,整個人都想被抽乾了半條命,看上去怏怏的,走起路都生怕被風吹走。
“我沒事,就是累了點。”嚴愷之揉了揉穴道,沒有休息,把探子收集來的情況一一詳細地研究。
衛篪見他勸不動,也就沒再提,反而問了句:“夫人怎麼樣了?”
果然,聽到韶華,嚴愷之便停了下來,“有巴格在,她會沒事的你聽說過同命蠱嗎?”
衛篪蹙眉,搖頭道:“沒有。”
在衛篪面前,嚴愷之也卸下了心防,“君無邪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用蠱術。”英羅進宮以後,衛篪便相當於英羅的身份成了嚴愷之的心腹,地位幾乎可以和英九媲及。嚴愷之也放心把事情交代他,包括君無邪的身世。
衛篪忽然說道:“嚴爺,您走後不久,欽天監就死了。”
嚴愷之吃了一驚,“死了?怎麼死的。”
衛篪據實以答,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信任這個訊息,“據說是夜觀星象,醉酒失足從觀星臺上摔下來死的。皇上知道後,特意親自前去,因為死狀奇慘,所以立刻就讓人清理乾淨,隔日大早,地上都還有水跡。”
對君無邪的身世,嚴愷之已經不知第一次去追查,可是越查越迷糊,似乎有人刻意將他往迷路上引,“我從未聽說他有喝酒的習慣?”
“這個我就不知道,總之是在觀星臺下死的。”
“皇上都親自過去,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不過也有人說,他是觸怒龍顏,所以皇上下令讓人殺死的。總之等卑職知情時,人已經燒掉了,連屍骨都沒有。”
“可聽到什麼風聲。”
衛篪認真地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欽天監向來行事低調,不與人交往,也沒聽說過成親生子,除了皇上召見,他幾乎都是閉門不出,更別提他還有什麼交好的大臣。”
嚴愷之的表情也開始凝重起來:“我讓你查他的底細呢。”
“查不到。”
“怎麼回事。”
嚴愷之有些生氣,他一早就交代給衛篪的事情,他竟然用三個字就搪塞回來。衛篪也並非完全不知情,只是對他來說,查到的都是不著皮毛的小事,根本摸不到筋骨,“上一任欽天監是英華郡主的父親,聽說君無邪是他推薦的,至於來歷也不清楚。只知道先帝曾召他進宮,與他徹夜暢談三日後,欽天監就告老還鄉,不知怎麼先帝就讓君無邪頂了上來。”
不過,欽天監倒是個實在的職務,不是讀幾本書就能勝任的,這個職位也非科考學子所向往的,多數是民間的能人異士提拔上來,所以也不會有太多人去在意君無邪的身份。
關於蕭老爺子推薦的事,嚴愷之也有耳聞,“再之前就沒有一點訊息了嗎?他這麼多年總不可能不回家探親吧。”
衛篪終於露出平靜之外的無奈表情,“真沒有,若不是我跟蹤過,都不知道他住的地方竟在榆樹鄉。”令他意外的是,君無邪在鄰里的口碑卻不錯,“不過,我去打聽過,都說他是個好相處的,只是不愛說話,但為人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