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神情嚴肅,片刻之後,吐了一口氣,從嚴愷之面前拿過筆墨紙硯,揮筆疾寫了一張方子拿給衛篪,“先去抓三包,越快越好。”衛篪見他這麼緊張,也不敢多問,朝兩人拱了拱手,便匆忙離去。
等到衛篪走遠,嚴愷之才對一臉陰沉的福林問道:“人都走遠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福林張了張口,想到剛剛嚴愷之的威脅,硬是把話嚥了回去,“沒什麼話,都督現在身份精貴,也犯不著讓我這種走鄉串野的土郎中,隨便一招就有天下名醫。”
嚴愷之聽著這一口的酸楚,活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不覺皺眉好笑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似的。”
福林終究還是沒耐住性子,瞪圓了眼睛看著嚴愷之,“沒什麼意思,都督這麼不愛惜自己,我能有什麼辦法。”
嚴愷之深吸一口氣,若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福林無數次把他從鬼門關拖回來,他此刻實在不願和他說下去。“得了,又不是娘子,別給我酸這些,你有話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回去,我的身體我知道,死不了。”
聽到他這麼無所謂的話,福林氣得跳起來,“什麼叫你的身體你知道?你就要死了,你還這麼輕鬆嗎?”
“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嚴愷之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還就真的見死不救了!”福林聽得生氣,也顧不得什麼忌諱,咋咋呼呼地吼道:“沒見過這麼一個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的,這些天你到底去做什麼了。我聽說夫人忽然病倒了,然後你們夫妻倆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倒好,拖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害我每次跟閻王爺搶人,回頭他不得折我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