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吧。”青鳶努力笑笑,拉他的袖子,輕聲說:“我想過了,你我之間是清清白白,沒什麼見不得人,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來往呢?以後我們在大元為家,你也能常來走動……”
“不必了,我並非為你而來,只是有人發請柬,我來取這萬兩黃金而已。”衛長風抽回袖子,把牆上的畫拿下來,一點一點地撕碎。
他是哪裡人,是誰的兒子,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一點也不關心。他這一世,就這樣孑然一生地過下去吧。沒有顧阿九,他也沒什麼快樂可言了。
“四哥……”青鳶怎會不知他的脾性呢?他也犟,犟到除了她,不肯讓別人再走進他的心裡。
“叫誰四哥呢?”傾心太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青鳶暗呼聲不好,婆婆大人撞到她和男人在一起,那還得了?
“這位……”傾心太后看到衛長風,怔了一下,才認出來,“這不是你那位曼海舊友衛長風嗎?”
“他是我四哥。”青鳶見傾心太后認出他,索性大方地說:“小珍珠找他取了鋒芒針,他擔心我有事,所以過來看看我。”
“哦……”傾心太后微微擰眉,輕聲說:“衛公子本事了得,居然能進城來。”
衛長風淡漠地看她一眼,緩步出來。
穆飛飛有些緊張,趕緊攔到了傾心太后的面前,小聲喝斥,“衛公子,不要靠近太后。”
衛長風扭頭看她,冷酷地說:“鋒芒針之事,你向阿九賠罪了嗎?”
“啊?”穆飛飛的臉頓時漲紅,窘迫地看向傾心太后。
“這事我已經罵過她了,衛公子不必計較,阿九也不是計較之人。”傾心太后眉頭微皺,轉頭看青鳶。
青鳶擠出笑臉,拉住衛長風的袖子說,“啊,我已經解決了,四哥不要生氣了。”
“乾孃,不是說這城固若金湯嗎?衛公子能進來,會不會別人也進來了?”穆飛飛岔開了話,扶著傾心太后,不停地往四周張望。衛長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讓她心裡生寒。
“衛公子與眾不同,他能進,別人不見得能進。阿九,既然衛公子來了,這裡也不安全,就隨我們進宮去休息吧。”傾心太后沉穩地說。
青鳶輕輕舒氣,搖了搖衛長風的袖子,輕聲說:“四哥,你若不走,就和我進宮去看看吧,裡面很壯觀。”
衛長風低眸看她,好半天才說:“他人呢?”
“啊?”青鳶摸摸鼻頭,衛長風難道還想和焱殤拼個你死我活?
“懷有身孕,還讓你著寒,讓你來大漠,他在哪裡?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衛長風緩緩地說,藏在銀袖裡的手已悄然攥成了拳。
青鳶在他面前,可以肆意枉為,他一定會寵著她,不忍她受半點委屈。但看看她,如今要跟著另一個男人長途跋涉,顛簸難安,還要在傾心太后面前低聲下氣,受這穆飛飛的欺負……
他真忍不下去!
“啥?”青鳶聽楞了,懷有身孕?她嗎?她有寶寶了?
“衛公子說什麼?”傾心太后也猛地瞪圓了眼睛,急聲發問。
“你們都不知道?身為男人,居然連妻子有孕都不知道。”衛長風臉色鐵青,指著傾心太后問青鳶:“你不要告訴我,你還要侍奉這個女人衣食起居。”
“沒有啦。”青鳶連連擺手,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傾心太后號稱天燼第一女聖醫,穆飛飛會鋒芒針,也得他父親真傳,會看不出你有身孕?依我看,是巴不得瞞下去吧?”
“這……”青鳶扭頭看傾心太后,衛長風說話太沖了,她都沒辦法轉圜。
傾心太后臉
色微變,輕輕點頭,“是,這是我這做婆婆的不對,但我的手早就失去原有的敏
感,現在是很難摸準脈搏的。”
“衛長風,你不能這樣說太后,而且我也沒有機會去給阿九診脈。”穆飛飛急急辯解道。
“衛長風?”冷青的怒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青鳶拍額頭,慢慢轉過身,焱殤正帶著冷青他們快步過來。
衛長風的突然出現,讓這些人猝不及防,剛剛還聲稱大元城的機關固若金湯,馬上就有外人出現在他們眼前,簡直給了幾人一個大耳光。
“你怎麼進來的?”冷衫上下打量他。
衛長風不僅進來了,而且衣衫乾淨,雪發如緞,和他們昨日的狼狽模樣相比,他才像這城中之主。
“怎麼,要拜我為師?”衛長風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