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中殺機微閃。他還記得那日圍殺洛川時,這些人下手有多麼陰狠。
“別吵。”青鳶眼看雙方要打起來了,手往小腹上一捂,人軟軟地往地上滑。
“阿九……”衛長風趕緊伸手接住了她。
焱殤伸來的手撲了個空,怒氣也開始高漲。他知道衛長風一路跟隨,但萬沒想到,他無聲無息地進來了。
“別吵,阿九有身孕,趕緊抱她回去。”傾心太后急忙提醒二人,快步過來攙扶青鳶。
“什麼?身孕?”
焱殤的怒氣在眨眼間化成了狂喜,直接把青鳶從衛長風的懷裡搶了過來,把她橫抱起來,連聲說:“怎麼不早告訴我?現在如何?”
“疼、疼……”青鳶愁眉苦臉,嬌
聲呼痛。
“飛飛……”焱殤立刻就叫穆飛飛,但才叫了一聲,又收住了後面的話,很不情願地回頭看衛長風,冷冷地說:“這裡也沒有別的大夫,你給她看看……”
☆、194。這過程一定很有趣【194】
青鳶聽及此處,手掩著小腹,哼得更痛苦了……
匆匆回宮。
焱殤眉眼間有欣喜和焦灼交替閃現,肅立一旁,靜看衛長風給青鳶把脈。衛長風坐於榻邊,白玉般的指尖久久地搭在青鳶的手腕上,一頭銀髮遮住他半邊臉頰,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過程實在有些久,久到焱殤已經無法忍耐下去了。
“如何?”他一步邁上前來,大掌掀開了帳幔,凌厲的眼神緊盯衛長風躇。
“熬點薑湯喝。”衛長風緩緩收回手指,目光膠著在青鳶的臉上。
他知道,她哪裡也不疼,就是為了偃旗息鼓,裝出來的模樣。此刻她圓睜著眼睛,不好意思地衝他微笑狸。
“衛術師辛苦,請隨我出來,有事相詢。”焱殤見他還是不動,眉頭微擰,轉身往外走。
他說得倒是客氣,衛長風轉頭看他,冷冷一笑,起身跟他出來。
“喂……”青鳶捏了把汗,這二人不會又打起來吧?
“放心。”衛長風腳步稍頓,微微側臉。
院中空曠,二人在碧玉樹下站定,對視一眼,焱殤低聲問:“阿九身體如何?”
“很好。”衛長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孩子呢?”焱殤追問。
“很好。”衛長風語氣更刻板,但隱於袖中的雙拳早已攥緊,強忍著一拳揮去的衝動。
焱殤轉頭看向高高的宮牆,淡淡地說:“阿九說你給她找到了治心疾的藥。”
“君博奕所給,信不信隨你們的便。”衛長風撂下一句聽似無情的話,拔腿就走,“我不會出城,阿九這幾日有劫,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若你接受不了,儘管來戰。若阿九動了胎氣,難受的可不是我。”
焱殤從來沒有如此堵心過,尤其是衛長風最後一句話,噎得他半天無法出聲。眼睜睜看他祈長的身影穿行於宮殿之間,漸行漸遠。
“衛長風好大的口氣。”冷青不滿地拔出長劍,怒聲說:“我就不信邪,他到底有多厲害,我去會會他。”
“把棺材備好再去。”焱殤微微擰眉,轉身進殿。
冷青的腳步猛地收住,焱殤能說出這句話,那說明衛長風是非同一般的厲害……
“以前也沒見他如何厲害啊。”他看向冷青,不解地問:“你信嗎?不然我們兩個一起去會會他?”
“別惹事了,沒見王心事重重嗎?”冷衫低斥一聲,快步跟著焱殤走去。
冷青低嘆一聲,收回長劍,大步追上冷衫,小聲問:“你相信嘯大哥是內|奸嗎?”
“他直到此時還未出現,又有冷潭傳來的秘信,從高陵越那裡打探出內奸是他,我們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上幾分。”冷衫看著焱殤繃得極直的背影,有些犯愁,“王心裡肯定不好受,我們說話都注意一點。”
“但我真不相信嘯大哥是奸細,一定是冷潭弄錯了,嘯大哥跟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出生入死,怎麼可能是奸細?”冷青拍著腦門,輕輕嘆息,臉色一沉,扭頭盯著衛長風遠去的方向說:“我看,八成這衛長風是奸細,他就是來搗亂的,天下哪有這麼痴情的人?都成人家的老婆了,還窮追不捨?”
“說不定還真有。”冷衫往前呶嘴。
冷青順著他的視線看,只見穆飛飛正端著一碗茶走向坐在樹下的焱殤。
“你覺得飛飛郡主……和我……怎麼樣?我們如今也算是開國功臣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