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問他怎麼回事。這時瓊肜和雪宜兩人也趕上來,各出兵刃替下堂主,將這兩人治住。看到二女將髮簪化為絢麗兵刃的手段,這倆山賊頓時一臉死灰。
不提他們心中驚異,再說這郡兵,聽醒言相問,便一臉悲憤的將前因後果說給他聽。
原來,就在半個多月前,原本風調雨順的鬱林郡,境內九縣竟全都遭了一場蝗災。飛蝗所到之處,遮天蔽日,將田地裡正待收割的莊稼禍害得一片狼藉,顆粒無存。雪上加霜的是,因為去年光景好,糧商又出了不錯的價格,大多數莊戶人家就都將糧米賣給米店,各戶家中存糧都不多,堪堪只夠吃到新米收穫時。
於是,這一場不早不晚的蝗災,頓時把鬱林郡的老百姓拖入深淵。雖然郡守白世俊白大人下令郡中各縣開官倉賑濟災民,但因庫中存糧不多,又要保證軍糧供應,因此對於全郡災民來說,這些救濟只是杯水車薪。最後大多數災民,為了活命,還得向糧商高價買回自己年前售出的米糧。
面對這樣窘況,白太守便命郡都尉派出兵丁向相鄰縣郡求援,以圖緩解當前困局。誰知,前後等了十數日,分幾路派出好幾批遞文官兵,竟全都是杳無音信。
說到此處,醒言眼前這個逃過一劫的郡兵,便盯著這倆山賊咬牙切齒道:
“現在我老劉知道,先前那些兄弟,怕都是被這些賊子給害了!”
說罷,滿腔怒火的郡兵舉起哨棍就要向眼前賊人砸下。見他如此舉動,醒言趕緊揮劍將他擋下,勸道:
“劉大哥不必焦急;這事我總覺得有些古怪,還是先問清楚為好。”
聽他這麼一說,這位姓劉的郡兵也冷靜下來,收棍施禮道:
“全憑少俠吩咐!”
見他平靜,醒言便轉向那兩個賊人,擺出一副兇狠模樣,虎著臉喝道:
“你這倆賊徒,犯下殺官之事,還敢跟小爺打馬虎眼?!”
“快說!倒底是誰主使你等幹這樣傷天害理之事。——若是還敢裝糊塗,休怪你家小爺鐵劍無情!”
裝出惡相喝斥完,一瞧他倆反應,醒言才知這倆不法之徒,絕非善茬。就在這樣兵刃臨身之際,聽他一番恐嚇,這兩人竟還敢作出一副苦相,滿嘴只顧求饒,前後不曾說得一句真話。
見這倆賊人死硬,醒言心中忖道:
“此事事關重大,定有隱情,我可不能心慈手軟。”
打定主意,繼續恐嚇幾句仍無效果,他便施出龍宮密咒“冰心結”,拿捏著法力火候,意圖將這二人慢慢凍僵,到那身體不能承受之時,差不多就該口吐實言。
說起來,少年他這主意打得不錯。誰知,這倆武功了得的賊漢,竟是出奇的硬氣。身受徹骨劇寒,他二人已知今日自己在這三個少年男女面前,絕對逃不過去。當即,兩人相視一眼,不待眼前兇惡少年反應過來,那為首的漢子驀然出手,全力打出一掌,重重拍在他兄弟胸口上,立時將身旁之人打得口噴鮮血,眼見已是不活;緊接著,他一低頭,狠力一頭撞向小瓊肜高舉的那把朱雀神刃——
在自己脖項被浴火神兵洞穿之時,已被少年法術凍得臉色鐵青的漢子,牙關上下相擊著顫聲說了句:
“暖和、暖和!”
然後便一頭栽倒在地,當場隕命。
見此異變,在場幾人頓時目瞪口呆。看到眼前兩具倒地的屍體,醒言也禁不住佩服他們的硬氣。只是這麼一來,便再也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嘆了口氣,醒言連屍體也懶得去搜,便請那個仍不清楚發生何事的小女娃,憑空生出一個熊熊火場,將這兩人的屍體當場火化。想來,這兩人做事如此決絕,身上便絕不會帶上任何洩漏身份的物件。
等兩個兇狠賊徒灰飛煙滅,那個報信的官兵才如夢方醒。又怔怔愣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話來:
“他、他們倒底是什麼人?會起壞心害我們一郡軍民……”
聽他這麼一說,醒言倒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
“劉大哥,小子卻有一事不明——為何一定要等你們輸送公文,鄰郡才肯相救?不信這半個多月間,就無災民流落到鄰縣。”
聽他疑問,劉姓郡兵苦笑一聲,答道:
“小英雄有所不知。雖然已有許多災民流落鄰縣,但如果沒有正式公文,沒有我家郡守威名壓著,那些相鄰郡縣官府絕不肯救濟災糧。”
“這是為何?”
“這是因為這回我們郡的蝗災來得實在突然,那些鄰縣的老爺們,個個害怕,都要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