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防著自家郡縣也遭天災。這樣一來,如果沒有我家郡守正式公文,那些大老爺們絕不肯救援。”
許是這理兒在鬱林郡已有共識,送信郡丁說這話時,沒有一絲義憤,只是一臉的苦笑。見得如此,醒言也就不再多問,只讓他早些上路去往鄰郡求助。見他馬匹受傷,醒言便跟雪宜瓊肜交待兩句,然後拽住報信軍差的腰帶,御劍而起,將他送到最近鎮上的驛站。見他如此手段,到得驛站後這位官差自然又驚又喜,沒口子的稱謝。臨別之時,醒言又順道問了一下他家威名遠播的郡守大人倒底是誰;聽他恭敬的回答後,才知鬱林郡太守原來就是幾天前對他曾有贈銀之恩的無雙公子。
告別千恩萬謝的郡兵,於御劍之道一直沒啥突破的四海堂主,便一路半御劍半奔跑,過了半個多時辰才終於回到那個險要山關處,與二女匯合。
這日傍晚,他們三人來到鬱林郡的一處縣治鬱平縣。剛進了縣城,還沒等看清城中面貌,天就已經黑了。
本來,若在往日路途,哪怕是小小的集鎮,入夜街邊也會燈火明亮。誰知今日身邊這偌大一座鬱平縣城,竟幾乎沒有一絲燈光。沿街走了好遠,都不見街邊民戶有哪家點起燈火。他們三人,就在晦暗的街邊藉著星光前行,一路上幾乎遇不到什麼行人。寬闊的街道中,一片寂靜,朦朧的月輝中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音。
整個鬱平城的房舍街道,都沉浸在一種不尋常的靜謐中。
而身邊街景,如此死氣沉沉,竟惹得小瓊肜認真的分析,說這地方可能又在鬧鬼。
聽了這天真的話語,再看看小妹妹左顧右盼警惕的模樣,醒言卻嘆了口氣。他知道,這般死一樣的沉寂,正是地方上遭災的徵兆。鬱平大部分居民,已經連燈油錢都要節省了。
藉著朦朧的星月之光,醒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到了房中,這幾位住客被旅店夥計告知,因為店中要節省開支,兩間客房只能發一支蠟燭。雖然這規矩不近人情,但看看店掌櫃那愁雲慘淡的面容,醒言也並不跟他計較。
於是,閒著無事的三人,在睡意來臨之前,便全都擠在醒言屋裡,圍桌而坐,盯著桌中那支火苗跳動的蠟燭出神。
清夜寂寥,不聞人語;燭影搖曳時,將三人在四壁上投下動盪的暗影。
就這樣呆呆愣了一會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