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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他丫挺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色靚反駁,“敵在明你在暗,你肚子裡又沒有花花腸子,實在得小心點。”

“你乾脆直說想天天陪我身邊得了,遲峰哪能不理解。”

色靚笑,親自把切好的蘋果片喂進他嘴裡,“啊對,我就想分分秒秒在你身邊,不行嗎?”

這話說的司徒璞心花怒放,瞬間變身狼人。

五月初,趙越胃癌晚期入院,已入彌留之際,色靚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很容易就想到了呂白,分手快一年了,不但沒見過面,而且真的很少想起他。

色淨讓女兒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把趙越的病例拿給她看,“本不想告訴你的,誰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倒碰上了,擴散的太快,挺到如今也不算容易。”

色靚瞭然點頭,“還有多少時間?”

“一個月之內吧。”

“我用不用去看看她?”

色淨抬頭看了女兒一眼,“看看到是應該,不過呂白一直都在,我怕你們打照面會尷尬,你自己決定吧。”

色靚說,“有什麼尷尬的,又不是仇人。”

走進病門時,趙越剛剛睡下,呂白坐在病床前呆呆看著她的臉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這個男人,鬍鬚一直不茂盛,可今天看起來下巴已然一片凌亂。

色靚出聲,“呂白。”

他像是被打斷思緒,又像是不可置信,後脊背明顯一僵,隨後慢慢轉過頭,竟然還眨眨眼像是在確認,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也只有一瞬表情便恢復往常,“你來了。”

“嗯。”色靚放下花束,站在床邊,“今天怎麼樣?”

“還是那樣,昏迷一陣清醒一陣的。”呂白說,“剛剛才睡下。”

色靚點點頭,一時間相對無語,空氣靜的讓人髮指,或許只有呂白身體微微顫抖摩擦衣料響音。色靚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脆弱,對他來說肩膀上的責任重過一切,往往到頭來一團糟他也只怪自己。她突然就不想再呆下去了,他現在需要一雙手來安撫他的無助,可不管需要的那個人是不是她自己,她都不能去做,這不是她的責任。

“不打擾阿姨休息了,我先走了。”

“色靚。”呂白抬起頭叫住她,細長的眼滿是血絲,“去外面坐一會兒吧。”

還是那個涼亭,還是細雨如絲的天氣,呂白覺得這塊地的風水肯定不好,他想問問她過的好不好,又自嘲沒意義,不管怎樣都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好。

還是色靚主動開啟沉默的氣氛,“你別太難過。”

“嗯。”呂白點頭,仍然問出了那句話,“你過的好嗎?”

“挺好的。”色靚微笑,“你呢?”

呂白仍舊點點頭,可是他又怎麼能同樣過的好呢,對於舊愛的責任,造成傷害後才懂的彌補,卻又因為前因落得個失去摯愛的下場,人生如他,自以為責任扛到底,到頭來身邊沒人得到快樂,而最不快樂的是自己。

他開口提要求,無理又軟弱,“色靚,抱抱我好嗎?”

色靚低頭看他的臉,目光澄清又堅定,“對不起,不可以。”

然而他很想衝動一次,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天氣,讓他想起了一年前她走之前的那個擁抱,良善的慈詳的母愛的,只有她可以做到的,讓他發瘋的想念,不由分說環住她的腰。

她站著,他坐著,頭埋下抵在她的腰間,她想推開卻感覺一片溫溼,然後是他顫抖的雙肩,他在哭。

誠然是在哭,他記得他只哭過三回,父親過世時他痛苦,陳盛葦致殘時他後悔,再有就是現在,除此之外,就連色靚跟他分手他也只是哽咽無淚。

色靚垂下的雙臂終是緩緩抬起,卻沒有撫摸他的頭,而是搭在肩膀上,她一直不太會開解別人,從前馬良死的時候一心覺得愧疚,那時候是眼前這人日日夜夜開導她帶她走出困境,而她如今除了這個勉強算是友誼的懷抱能給他,再也沒有什麼可給的了。

片刻而已,忽然不遠處一聲沉悶的玻璃容器碎裂聲,色靚迎聲看去,心裡一陣苦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色靚鎮定的推開呂白,隨手遞給他一包紙巾,繼而轉過頭平靜的衝著一臉暴怒的司徒璞說“來了。”

不過是來醫院接她回家而已,她在幹什麼?

司徒璞的怒氣根本不想掩飾,所有暴力嗜血因子甦醒,他本就是血腥狠戾之人,常年帶槍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去摸腰,卻空空如也,毫無疑問,如果此時有,他二話不說就能給呂白一槍,還有色靚,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