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房子的事兒不用你管。”說完自己轉過身睡不再開口。
這一夜他沒有環著她,她睡的不安穩。
年底工作量奇大,色靚一如繼往的管著二組的內勤忙的腳不沾地,自然忽略了司徒璞漸漸陰下的臉。這天色靚結完帳回到隊里正喝著熱水,遲峰一陣風進來扔給她一封信,說是司徒璞的,又一陣風走了,色靚嗤笑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寫信,又不是情書。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自動自覺的一僵,拎起信來看,粉紅色的信封封的嚴嚴實實,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粉紅色?說不準還真是情書呢。
下班之前司徒璞還沒有回來,色靚很沒氣質的拆開信,一邊拆一邊嘟嚷要真是情書看晚上怎麼收拾他。拆開信封一張雪白的硬紙飄出來,猶猶豫豫的想著看完後還是原封不動放回去的好,沒想到,信紙一開啟,雪白的紙片上只有暗紅乾涸幾大滴血,她驚的一把扔開。
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色靚心裡狂跳不已,又撿回來細看,什麼也沒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七滴血。色靚揉揉太陽穴,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司徒璞惹上仇家了,這是肯定的,地址沒有錯,收信人也沒有錯,落款什麼都沒有,這說明信並不是郵寄過來的,而是對方親自送過來的。色靚喝了幾大口熱水也沒有能壓住顫抖的手指。
打電話給司徒璞,不接,又打電話問遲峰,遲峰只說在警衛那裡拿到的。
色靚心神不寧,一直到半夜司徒璞才拖著沉重的身子回來,開啟門一頭扎進他的懷裡。
“怎麼了?”司徒璞問,她顯少有撒嬌的時候,他揉她的發,心裡柔軟一身疲憊盡失。
“阿璞,有人給你寄了一封信,上面滴了幾滴血,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璞身體一僵,接過信來坐在沙發上細看,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
“阿璞,你好好想想,最近惹到什麼人了?”
“沒事,小孩子把戲。”一瞬而已,司徒璞換上一張笑臉,彷彿剛剛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人不是他,“前幾天抓了幾個打群架的小孩子,我手沒輕重打了幾下,不用怕。”
“真的嗎?”還是不放心的問,“你沒騙我吧?”
“我騙過你嗎?”司徒璞反問她,“快去給我下碗麵條,餓死了。”
鑑於他從前從沒有騙過她的良好記錄,色靚就算再懷疑看他一臉疲憊也沒再問下去,卻怎麼也放不下心。
床上,他把她緊摟在懷裡,嘴唇抿起,鎖住她的目光卻毫無內容,色靚心裡暗數他動作的頻率,要高於平時。他心裡有事,不願意對她說的事,相處這麼久,她很肯定。
事後,司徒璞沒有像往常一樣窩在她懷裡撒嬌,而是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裡沉默,色靚往上竄了竄與他平視。
“阿璞,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你最近和平時不一樣。”
“沒有。”司徒璞如豹一般的目光柔和下來,鼻貼著她的鼻,唇碰著唇,“今天的事兒別跟遲峰呂品他們說,省的他們擔心。”
“到……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色靚聽完他的話更不安了,坐起來急的眼淚在眼圈打轉,“司徒璞你逼我生氣是不是?”
“瞧你。”他也跟著坐起來,順勢從身後環上她的腰,“不是怕你擔心麼,我以前惹到一個亡命徒,怕是他回來尋仇。”
“什麼?那怎麼辦?”
“應該是我多心了,D市離他老窩那麼遠,我的檔案又是保密級別的,沒什麼事。”司徒璞說的風清雲淡,色靚聽的心驚膽戰。
她下命令,“你以後必須時時刻刻呆在我身邊,一步也不準離開。”
司徒璞就著她指過來的手一口含住,彎著眼笑開,“你要保護我?嗯?你在心疼我?嗯?”
“對。”色靚非常認真的看著他,“我不能沒有你。”
幾乎是草木皆兵,色靚跟司徒璞白天晚上單位家裡在一起,哪怕司徒璞去廁所也得跟她打報告,色靚頭一次罷工跟遲峰耍脾氣,拒絕管內勤,只跟司徒璞出任務,遲峰哭笑不得拿這個撂挑子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讓呂品接色靚的活兒。
一個月過去了,什麼事兒也沒發生,司徒璞笑話她小題大作,色靚狠狠罵他讓他閉嘴,春節兩人在色靚父母家過,把單位發的兩張購物劵往老媽那一扔光等著吃現成的。
春節過去兩個月,初春時節,生活工作一如往常般平靜,色靚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緊張的太過了,精神放鬆下來,司徒璞還打趣她,“你老公我有那麼慫嗎,漏網之魚而已,我還等著抓他呢,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