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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並未駐足。 母子倆在製造混亂後,又迅速消失了。 方未艾這會兒才回過神,摸摸鼻子,有些尷尬,“……我是不是闖禍了?” 肖隊從主桌大步走來,問詢情況後,瞪了方未艾一眼,顯然把他當成罪魁禍首了。 服務生趕來收拾地上的水和死去的金魚,新郎新娘的家屬一起出面打圓場,沒過多久,宴會廳裡又恢復祥和熱鬧,好像大家都集體失憶了般。 杜若予坐下後,悄悄鬆口氣,她沒想過,參加個婚禮還能發生這樣的插曲,萬眾矚目的感覺可不好受。 她更瑟縮地壓緊自己的眼鏡,生怕再出變故。 坐在她左手邊的衛懷信給她夾了點開胃冷盤,讓她先吃。 失魂落魄小半會兒後,方未艾才悶悶地說:“我失戀了。” 杜若予差點被一口涼拌海帶絲嗆到。 她實在想不出方未艾如何能在彈指一揮間自發失戀的。 衛懷信也驚訝,“你什麼時候談過戀愛?” “我剛剛不是在衛生間門口對個美女一見鍾情了嗎?”方未艾垂頭喪氣,“剛剛那小孩的媽就是我一見鍾情的物件。” “……”杜若予趁自己戴著眼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誰看得出她已經有個那麼大的兒子啊?”方未艾仍在扼腕,“有兒子也沒關係,可經過剛剛那一遭,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不再是一見鍾情的女神了。” 剛剛的混亂裡,衛懷信根本沒留意那個年輕母親長相如何,他舀起一勺醋泡花生,放進杜若予面前的小碗裡。 他記得杜若予愛吃這個小菜。 受到冷落的方未艾傷心欲絕地揪住衛懷信衣袖,“你倒是理我一下啊!” 衛懷信哦了一聲,頭也不抬地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失戀了啊!” “……”衛懷信想了想,“哦。” === 荊鳴挽著陳副隊的手,款款步入宴會廳時,燈光齊暗,只有一束聚光燈籠到主角身上,杜若予才萬分謹慎地摘下了她的眼鏡。 他們的酒桌靠近宴廳入口,美麗的新娘路過時,先衝杜若予笑笑,又頑皮地眨了下眼。 杜若予也笑,由衷地感慨,“荊鳴真漂亮!” 方未艾聽見了,得意又悵惘地笑,“要不怎麼說是我們的警花?那可是我多年的老搭檔了,從她進隊,我們就臭味相投了!” 看他神色,倒像送女出嫁的老父親,只要一杯二十多年的女兒紅,就能飲醉當場。 “真好啊!”這位“老父親”海豹似的拍著手,歡歡喜喜的,“真好啊,我們刑警隊,越來越好了!你們不知道,這樣的婚禮,可是我們大花的夢想,她剛進隊,就說將來想美美地嫁人,後來破了相,她表面上大喇喇無所謂,還安慰我們其他人,其實心裡比誰都難受。她以前多漂亮啊,白淨淨的,不像現在,蹉跎成了個小包公。” 旁邊的同事附和,“對對,我記得,她剛來那會兒,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漂亮。” 另外的同事也笑,“大花現在也漂亮,就是有個疤,黑了點,糙了點,哈哈,女刑警嘛!反正不管怎麼說,她永遠都是咱們刑警隊的大花小公舉就好了呀!” 衛懷信小聲問:“荊鳴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有個同事說:“唉,就是好幾年前查到一夥極端分子,我們隊裡有個兄弟中了埋伏,差點被砍了頭,大花為了救他,腦袋捱了一刀。為此,大花破了我們隊的兩項記錄。” 衛懷信問:“什麼記錄?” 那刑警笑道:“一個是入隊後最短時間內重傷的,我記得大花那時才加入咱們不到兩個月吧?”周圍人紛紛憶往昔,最後一致認可是不到兩個月。 刑警繼續說:“還有一個是我們隊裡年紀最小拿獎的,大花這道疤,公安部二等功。” 桌上有個小年輕,聞言譁了一聲。 旁邊立即有老前輩打了那小年輕一掌,笑道:“現在知道怕了吧?以後見面不許跟著我們喊大花,要喊大花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