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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瑾笑罵她,“你這臭不要臉的!我哥怎麼就偏偏看上你了?該不會他才是真瞎子吧?” 杜若予笑著撓撓臉皮,感覺自己這臉,要不要也沒什麼差別。 === 五一那天午後,冰釋前嫌的衛懷信早早來接杜若予,杜若予一身淺藍短袖t恤黑色牛仔褲,和衛懷信的淺藍格紋領帶一不小心便湊成個情侶色。 杜若予戴著眼鏡察覺不到,等到酒店門口見到方未艾,方未艾喲呵一聲,撇嘴不屑,“情侶裝啊!結婚的又不是你們,搶什麼風頭。” 杜若予立即頂開眼鏡,才發現色彩和細節的昭然若揭。 衛懷信卻很正直坦蕩,“我本來就喜歡藍色,清爽。” 方未艾哼哼,“那杜杜你去換件紅的。” 衛懷信泰然以對,“我本來也喜歡紅色,熱烈。” 方未艾用拳頭捶他肩膀,“我看赤橙黃綠青藍紫,就沒你不喜歡對不上的吧?” 杜若予低頭揉揉鼻子,假裝自己是個眼盲智殘的聾子。 迎賓處,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全都喜氣洋洋,陳家家底豐厚,昭顯出的氣派自成格調,往來賓客更非富即貴,饒是潑辣爽利著稱的荊鳴,在這樣的背景裡,穿著件露肩典雅婚紗,也只敢矜持緊張地微笑。 杜若予走到她身邊,打趣道:“你的臉都快僵了。” “真的嗎?”荊鳴摸摸臉頰,沮喪道:“我以前以為自己至少是隻黑天鵝,如今才知道我其實只是醜小鴨。” 新郎陳副隊被引去和某位貴客說話,就連衛懷信,因為是南城金融圈的新貴,剛露面也被某位富商帶去引薦。 杜若予看他自在地應酬,笑笑,“醜小鴨終歸要長大,而麻雀,那才是一生的麻雀。” 門口往來都是客,方未艾冒出來,把杜若予和衛懷信帶走,“喏,大花把你們倆的位置安排在我們刑警隊那一桌了,大家都認識,你們過去坐吧。我去抽根菸。” 刑警隊那一桌確實都是熟人,唯獨肖隊和其他領導被請到了上桌。 衛懷信牽著杜若予要入座,杜若予的座位卻被身後一個男孩卡住了。 那男孩並不像其他人好好坐著,而是盤腿坐在自己椅子上,故而他的座位離餐桌甚遠,影響到了身後杜若予的進出。 衛懷信禮貌地問:“小朋友,能把椅子推進去一點嗎?” 那看起來七八歲,穿著精緻小西裝的男孩子,連頭也沒抬。 男孩手裡拎著個透明塑膠盒,盒裡有條游來游去的紅色金魚,男孩專注地盯著那金魚,似乎自動遮蔽掉了宴會廳裡的所有嘈雜。 衛懷信又去輕拍他的肩膀,“小朋友?” 男孩子總算回頭,但也只是無神地瞥他一眼,就又無動於衷地轉回腦袋,低頭繼續看他盒子裡的游魚。 刑警隊的一名警察看不過眼,扯高嗓門喂了一聲,隔壁桌的賓客一起看過來。 那刑警問:“這誰家孩子?讓讓不行啊?” 那桌的賓客一起搖頭,有個男人說:“他媽去衛生間了。” 男孩子仍像沒聽見他們的對話,渾然不覺,只沉浸在自己和一條金魚的小世界裡。 刑警要去拍男孩的胳膊,衛懷信壓下他的手,輕聲笑道:“副隊和荊鳴的婚禮,別惹不愉快了。” 想想也是,刑警便悻悻縮回手,只嘟噥著抱怨,“誰家孩子啊,也不管管。” 正無奈,方未艾雙手插兜,哼著小調,吊兒郎當回來了,一見杜若予和衛懷信都站著,他也沒看出氣氛詭異,只高興地說:“嘿,你們猜我剛剛在衛生間見到誰了?一個大美人!特別年輕漂亮!我一看見她就知道,自己一見鍾情啦!” 沒人回應他,他才茫然地注意到這二位還都站著,“怎麼不坐啊?” 剛剛的刑警努努嘴,示意方未艾看那霸佔過道的小朋友。 方未艾呵地翻個白眼,上前連人帶椅,直接騰空抬起,往圓桌裡一塞。 小男孩也不知躲避,拎高的塑膠盒碰見桌沿,一磕,灑出不少水,全濺到男孩西裝衣襟上。盒裡的金魚也受到驚嚇,在方形天地裡劇烈地來回遊了數圈。 男孩毫無徵兆地尖叫一聲,聲音之淒厲,把附近幾桌賓客全嚇個激靈。 方未艾還未反應過來,身後衝來一個女人,淺色蕾絲仙女裙,頭髮也精心編綁過,只不過她的氣勢與氣質不太般配——只見她雷霆萬鈞,直接撞開方未艾,一把摟住小男孩,氣急敗壞質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兒子了?” 小男孩還在尖叫,強烈的噪音已經讓整個宴會廳的人全停下交談和動作,像一群迷路的火烈鳥,集體朝這邊張望過來。 陳家立即有主事的站過來,皺眉問怎麼了。 陳副隊雖然只是個刑警隊小副隊,他家生意卻做得不小,加上上席一圈市局領導,男孩的媽媽很識時務地不再叫囂,雖漲紅了臉,也只俯身抱起男孩,馬不停蹄往外走。 男孩手裡的塑膠魚箱落到地上,水漫延開來,那條殷紅的金魚不住彈跳。 男孩回頭朝地上的金魚伸出手,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