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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說,“因為他在與你武力相同時是不會爭鬥的。然而,在人們對這件奇事的講述中,有一個情節給我的印象頗深……”

公爵的小眼睛帶著最強烈的情感盯著子爵夫人。對於康貝夫人說,已經沒有體面的退路了。因此她準備進行力所能及的自衛。

“請講,公爵先生,”她說,“使你震驚的事情是什麼呢?”

“是你的極端精明,夫人,來演這種滑稽的小角色。實際上,如果我相信人們對我講過的話,那麼,那個軍官以前曾見過你的侍從和你本人了,我在想。”

最後這幾句話,雖然講得頗為巧妙,但這是足智多謀人的本領,並沒有使康貝夫人產生強烈的反應。

“先生,你是說,他曾見過我?”

“請等一下,夫人,要知道,不是我這麼說,而是那個沒有確指的人,就稱為‘人們’吧,而且,在他的威嚴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一般平民,都得臣服。”

“他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呢?”

“人們說是在從布利恩到尚蒂利的路上,在一個稱作若爾內的村鎮裡,不過,見面時間不長,那個軍官得到了埃珀農公爵的命令,即刻動身往芒特去了。”

“可是,如果這位貴族人士見過我,公爵先生,他怎麼會不把我認出來呢?”

“啊!我剛才對你說的那個絕妙的‘人們’,對一切都作了回答,他說沒認出來是有可能的,因為會見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這一次,公爵先生,”子爵夫人內心怦怦地跳著說,“我的確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哦,”公爵假裝純真地說,“我聽到的情況也許有錯誤;再說,一會兒的見面又算得什麼呢?……的確,夫人,”公爵優雅地補充道,“你的措辭與容顏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哪怕會面僅僅有一會兒時間。”

“但是,事情是不可能的,”子爵夫人又說,“既然你自己說,會面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不錯,你迴避得很巧妙,夫人。那麼是我搞錯了,除非在這次會見之前.這個年輕人己經對你注意了。於是若爾內的奇遇就不真正是一次相會了……”

“那是什麼呢?”克萊爾回答,“注意你說的話,公爵先生。”

“因此,你看,我不再說了,我親愛的,法語十分貧乏,竟找不出一個詞來表達我的思想。正如義大利人所說,這是……一次oppuntamento,正如英國人所說,是一次assignation(幽會)。”

“可是,如果我弄錯的話,公爵先生,”克萊爾說,“這兩個詞譯成法語,都是‘約會’之意嗎?”

“哦,”公爵說,“這真是我用兩種外國語講的蠢話,我恰恰遇到了一個能聽懂這兩種語言的人!夫人,請原諒我;好象義大利語與英語也的確象法語那樣貧乏。”

克萊爾用左手揉了揉心口,想出氣舒暢一點,因為她覺得胸悶。她腦子裡出現一件總讓她猜想的事:這就是拉羅謝富科先生為了她才在思想上,至少是在感情上,才對隆格維爾夫人不忠的;他之所以這樣說,正是嫉妒的情感讓他不得不說。實際上,在兩年之前,這位馬爾西亞克親王就曾對她大獻殷勤,此人性格陰險,總是猶豫不決,而且怕這怕那,使他若不能成為最為感激的朋友,就會使自己變成最懷恨的敵人。因此,子爵夫人很不想得罪這個男人,不想損害公事和最親密的關係。“你知道嗎,公爵先生,”她說,“你是一個可貴的人,特別是在我們目前所處的情況下;而自鳴得意的馬紮蘭先生沒有一件事比你治理的好。”

“如果我什麼也不知道,夫人,”拉羅謝富科公爵先生說,“但我太象這位親愛的總理大臣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同他作戰。因此,我儘量要弄清一切。”

“甚至對你同盟者的秘密,如果你的這些女盟友真有秘密的話?”

“你剛剛說出了一個令人很刺耳的詞:女人的秘密。這次旅遊和這次相會也是一種秘密嗎?”

“我們互相明白了,公爵先生,因為你只有一半道理。見面是一種奇遇。那次旅行是個秘密,甚至是一個女人的秘密,因為實際上這次外出只有我和親王夫人知道。”

公爵微笑了。這種得體的自衛更刺激了他的敏銳觀察力。“勒內是知道的,”他說,“裡雄也知道,圖維爾夫人同樣,甚至那個康貝子爵也知道―我不認識他,我第一次聽人講起他……的確,後者作為你的兄弟,你會對我講,秘密不出家庭。”

克萊爾為了不激怒公爵,她看見他已經開始皺眉了,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