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正是一路,當下高聲呼道:“眾將士聽命,後隊為前隊,全速撤回金鰲島,依護島陣法堅守!”轉身對熊羆王、黃風王、袁洪、候聰等人說道:“我等斷後,不可戀戰!”又對蛟魔王和鵬魔王說道:“二哥,三哥,你們護著嫂嫂,不可半步遠離。”兩妖王應了,扶起明月,駕雲便要離開。
不料他們剛剛動身,半空中傳來一聲冷笑道:“你們還想往哪裡逃?把命留下來罷!”兩妖王抬頭一看,原來是燃燈陰魂不散,自空中趕來――他未能親手把鄧坤挫骨揚灰,頗有遺憾,就想把氣撒在明月頭上――一見明月要走,連忙追來。
蛟魔王大怒道:“禿驢,休想近前半步!”一擺大斧,上前迎住,口中叫道:“三弟,護著嫂嫂先走!”鵬魔王也不遲疑,叫了一聲:“二哥小心!”舞起長戟,把擋在面前的佛兵統統掃飛,碰著就死,挨著就亡,護著明月往三山一島方向撤去。
燃燈見蛟魔王惡狠狠衝過來,也不交戰,隔著三五步,把重得的定海珠祭起。蛟魔王猝不及防,正中胸腹,打得三昧真火狂噴,大叫一聲,墜下地來。燃燈復把定海珠再次祭起,遠遠的照著明月後心打去。此珠乃是先天靈物,當年在趙公明手中連打闡教十二仙,端的是妙用無窮,就算明月神完氣足,全神戒備,也是不易招架,何況此時心神大亂?卻有鵬魔王聽得身後風聲響起,情知不好,來不及多想,一咬牙,旋步擋在明月身後,只聽得“啪”的一聲,定海珠重重砸在背心,喉嚨一甜,口中噴出血來,雙腿無力,跪倒在地,口裡仍舊叫道:“嫂嫂,快走!”
明月哪肯獨自逃生?回過頭來反去攙扶鵬魔王。燃燈身法極快,幾個閃身,離明月不過數步之遙,猙獰笑道:“誰也跑不了!”把乾坤尺脫手飛出,打向明月頂門。眾人大驚,欲待抽身來援,卻隔得遠了,救之不及,眼看那乾坤尺就要打個正著,不由得驚惶欲死。
第二百五十三章:隔山打牛,真的打出一頭牛
第二百五十三章:隔山打牛,真的打出一頭牛
鄧坤墜落火焰山時。三十三天外紫霄宮中的通天教主霍的從蒲團上站起,臉色鐵青得可怕,鋼牙緊咬,顯然是在竭力壓住怒火,一語不發,拔腿便往殿外走去。那神秘人見狀,說道:“且慢,你將奚為?”語調仍是不緊不慢,似乎一切事情皆胸有成竹。至於洪均,壓根兒好像沒有看到什麼似的,眼睛半開半閉,似乎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通天教主聞言,猛地轉身,目光中猶要迸出火花來,一字字道:“貧道還能如何?我這便下去,把那群佛教門人統統打殺,為我徒兒報仇。”話畢,向著洪均雙膝跪下,拜倒道:“師尊,我無論如何不能坐視門下弟子白白身死。弟子知道此舉有違師尊之命,但卻不得不為。請恕弟子大不敬之罪。待得事成,弟子自來領罪,不管是何種懲罰,弟子也甘心受了。”洪均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恍如不聞,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表情上看不出半點怒色,通天教主也不管,兀自拜了三拜,直起身子,大踏步走到門前,伸手就要推開殿門。
“等等!”說話的仍然是那個神秘人,語氣中竟然隱約帶著笑意,施施然道:“我此前已與道友說得明白,牛魔王這小子須得置之死地而後生,你莫下去攪局,只安坐靜等便是。”頓了一頓,突然低聲自顧自笑道:“何況此時大變已經開始,你就算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通天教主聽見此言,再也按捺不住,勃然變色,滿臉通紅,雙睛火起,戟指向那神秘人罵道:“貧道就是信錯了你,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徒兒如今烈焰焚身,化作飛灰而去。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若不是你,貧道斷不致眼睜睜看著徒兒受此大難。如今你又來阻擋貧道,誠為可惡之極!”
俗話說“聖人怒發不上面”,通天教主以聖人之尊作市井之罵,可見對於鄧坤這個徒弟著實是關愛至極。
這也難怪,鄧坤自後世穿越而來,帶著現代人的思維,自然比任何一個這時代的人,包括聖人在內,都要少了許多條條框框的束縛,是以做事天馬行空,不拘一節。通天教主性子本就灑脫不羈,鄧坤的所作所為深合他的脾胃,雖然身在紫霄宮中不出,但得聞鄧大官人在下界做的事情,每每擊掌讚歎,拍案叫絕,這才曉得原來謀算之道居然可以這般剛柔並濟,比起自己一昧的剛極易折委實不可同日而語,不由覺得眼界大開,復又扼腕慨嘆。後悔當初封神之戰時怎的就沒發現這頭奎牛竟然有這等本事,若是早倚重之,或許截教便不用傾覆。此刻他對鄧坤的感情,除了師徒之義以外,尚帶著三分欽佩,三分激賞,內心深處更隱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