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坤引為知己,同時也把重振截教的大任寄望在鄧坤身上。
但就在剛才,通天教主親眼目睹了鄧坤墜下火焰山,決無生還的希望,心痛欲裂之餘,復又怒不可遏,只因這次的罪魁禍首除了佛教,還有自己的大師兄老子,連那闡教也摻了一腳,這些人打著天道的幌子,不顧身份,生生的把自己愛徒打殺,和封神之役時所發生的事情一般無異。通天教主眼前不禁浮現出昔日三教聯手對付截教,萬仙遭難,屍橫遍野的慘狀,哪裡還忍耐得住?當下越想越氣,既傷心又不忿,腦中一熱,失了計較,大手一揮,一道氣勁如排山倒海般打向那神秘人。
通天教主證得混元,舉手投足皆有無上法力,雖然沒有誅仙四劍在手。但就這一下含怒而發,已然用上了天道之力。他儘管不能如洪均一般能把天道完全化為己用,但身為三清之一,能呼叫的天道之力豈同等閒?就算是玄仙之體,也絕對不敢硬接。誰知那神秘人依然端坐,不要說站起身來閃避,連抬手招架的意思都沒有。那足以摧枯拉朽的天道氣勁打到近前半丈之地,莫名其妙的消失無蹤,像是自動蒸發了一般。通天教主就算在盛怒之下,見此也是駭然變色,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實在吃驚不小,只因生平所遇人中,從未有人能這般輕描淡寫的化去自己的攻擊,就算是號稱萬法不沾的玲瓏寶塔護身的老子也決無可能。
難道他和自己一樣,是混元聖人?通天教主一念甫生,馬上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皆因聖人之間互相自有感應,眼前這人斷然尚未成聖,而且從來也沒聽說過天地間出了第八位聖人啊!但要說這人不是聖人,難道天底下還有未成聖之人能無視聖人的神通?這未免也太扯了罷!通天教主實是驚得呆了,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神秘人哈哈一笑,並未答話。本來通天教主在紫霄宮內出手。而且是當著洪均之面,頗有冒犯洪均威嚴的意味。不料洪均全無見怪之意,反而像是覺得很有趣,面上帶笑,喃喃道:“你要打他,只上去用拳腳招呼,或者還能湊效,怎的用天道之力打他,豈非愚昧之極?若是此法可行,貧道早就親自教訓他一番了,焉能輪得到你?”
那神秘人冷哼一聲。道:“洪均老兒,你不厚道!”轉頭對通天教主續道:“道友氣也出了,可否先坐下聽我一言?”通天教主腦子亂成一團,手足無措。只聽得那神秘人又道:“我不讓道友前去,非為佛門謀,乃是為那牛魔王而謀。你且聽我細細說來。”
通天教主不明所以,問道:“這是從何說起?”
那神秘人道:“道友心憂愛徒,情真意切,我佩服之至。不過此前所言,牛魔王須當置之死地而後生,並非誑語。道友不知,他體內如今有幾樣異物,正是要他落到今時今日的境地,才能發揮作用。一旦事成,他的成就當會臻至前所未有的境界。”頓了一頓,復笑道:“到那時,連道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呢!”
通天教主聽得愕然,鄧坤憑著十二天都煞神大陣和五方旗,確是駸駸然已經有了和聖人叫板的能力,但要說真能打敗聖人,卻是言過其實了。聖人不死不滅,就算鄧坤法力再高,也終究勝不得聖人。適才聽那神秘人所言,竟然是說鄧坤只要能完成那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就可以超越聖人,這個事情完全打破了通天教主億萬年來的所有認知,頓時摸不著頭腦,心下雖然絕不相信這話是真的,但剛才見識了那神秘人的法力,想來以他的身份本事,也沒有理由信口開河,忍不住問道:“這怎麼可能?”
那神秘人搖搖頭,道:“世上本無不可能之事。道友以為牛魔王那小子現在已經化成灰了麼?其實不然,道友請看。”說著手指一旁的天道寶鑑。通天教主不由自主的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那火焰山上,鄧坤墜落之處,火勢沖天升騰。與山上其它地方截然不同。這火焰山之火本是無名業火,呈赤紅顏色,山上各處莫不如此,唯獨鄧坤墜落之處之火卻是金光燦燦,而且燒得格外熾烈。此刻佛門和巫妖正在激戰,因此無人注意,未曾發覺。通天教主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彼處所燃的烈焰,竟然是太陽真火,不禁脫口叫道:“此為何故?”
那神秘人拊掌大笑道:“開始了,開始了,果然不出所料!好,好,有意思,有意思!”
這時,旁邊坐著的洪均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天道大勢從此改矣!”
話說燃燈恨鄧坤入骨,雖然鄧坤身殞,卻盯緊了明月不放,欲要滅了鄧坤滿門,方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當下把乾坤尺祭起,眼看就要打個正著。這時候不知何方飛來一口長劍,硬生生把那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