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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來製造機會,眼下事實的鑄成,便乃我多年心血

的結晶,大嫂,單慎獨不要永遠做‘者二’,你這個位於,早該我來接受了!”

金申無痕唇角的肌肉在不可察覺的抽搐著,她輕輕拋灑了一下衣袖——藉著這個小小的

動作,來緩衝她幾不可抑的憤怒與激亢,然後,她低沉的道:“單老二,難道在你如此理直

氣壯的申辯中,你就毫不感覺到可恥、可悲,又可笑嗎?難道你竟不明白你的作為,從頭至

尾就是一個荒謬又狂悖的錯誤?你可清楚你在做什麼?瞭解你犯了多少不可饒恕的罪惡?”

於是,單慎獨古怪的笑了,他向前稍稍走了半步,微眯起一雙眼道:“果真像你說的這

麼邪祟又醜陋?大嫂,你是這麼認為的麼?”

金申無痕暗中吸了口氣,盡力把腔調放得平緩,露得均勻:“‘金家樓’一向待你極厚,

單老二,這些年來,我們自信未曾有半分虧欠你的地方;在‘金家樓’,你占上位,掌重權,

事高俸,處處優禮有加,我們甚至給予你幾同當家的相等的局面,除了沒有改朝換號,‘金

家樓’和你自己的基業又有什麼兩樣?單老二,你實在太不知滿足,太不明忠義……”

單慎獨尖銳的道:“滿足就是不求自進,忠義乃是主子要求奴才盲目報效的道學工具;

大嫂,我不傻,更不迂,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該爭取的是什麼,這套陳腔濫調罩不住我,

我也不會幼稚到眩惑其中,我只認定我應獲得的——我用青春、血汗、心力累積了大半生歲

月之後所應獲得的!”

金申無痕沙啞的道:“單老二,你這是謀反,是背叛,是大逆不道,是泯滅天良……”

冷冷一笑,單慎獨道:“不要忘了現實——大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金申無痕悽幽幽的道:“你的定論未免下得稍早了一點,單老二,談成敗,目前還隔得

遠,金申兩家的族人尚未死絕,恐怕多少會給你添點拌阻!”

單慎獨強硬的道:“大嫂,那就怪不得我要踏著金申兩氏族人的屍體登位掌權了!”

不待金申無痕回答,在一側早巳雙眼圓瞪,發眉俱張的金步雲,再也忍不住,狂烈的吼

叫起來:“單慎獨,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牲,貪婪惡毒的禽獸,枉披著一張人皮,卻淨幹些不

是人乾的勾當!‘金家樓’對你哪點薄了?哪處差了?這多年來,你在‘金家樓’坐著第二把

交椅,呼風是風,喚雨來雨,誰不依著你,順著你?叫你吃油了嘴,養肥了眼,竟連心也被

矇住啦?長久以往,你拿‘金家樓’的,用‘金家樓’的,使‘金家樓’的,更勾結外敵,

圖謀主子基業,倒行逆施,殘害窩裡兄弟,你,你還有一丁點良心沒有?有一丁點人性沒

有?!”

申無忌在旁暴辣的介面道:“良心早讓狗吃了,否則他怎會做出這等天打雷劈的惡毒事

來?真正卑陋齷齪,無恥無行!”

不慍不怒的笑了笑,單慎獨安詳的道:“你們只是兩頭行將就木的老狗,暈潰不明,腐

迂糊塗,你們安適的日子過長了,舒坦的歲月享久了,何嘗明白你們的快活優遊是建築在什

麼人身上?又何嘗瞭解那種飽食終日,不勞而獲的閒散辰光乃是由暗裡多少個辛酸勞苦所組成?

而你們憑藉什麼來承受供奉?只為了你們姓金與姓申而已,這不夠,姓單的肩扛若干蒙屈弟

兄的憤恨,頭頂那漫天的怨氣,便要打你們這群廢物入十八層地獄!”

白髯簌簌而顫,呼吸急促,胸部更劇烈的起伏著,金步雲氣得雙眼透赤,額際青筋浮突,

他兩手握拳透掌,滿口挫牙:“單慎獨,我們都瞎了眼,失了魂,居然叫你這陰毒小人矇騙

了這許多年……”

單慎獨淡淡的道;“這只是一種手段,一種謀求大業成功的手段,而井非你們瞎眼失魂,

相反的,你們防得我緊,看得我嚴,慶幸的是,我不曾留下破綻給你們可乘之機罷了!”

申無忌大叫:“簡直死不要臉!”

微喟著,單慎獨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們兩個人才通曉時勢的演變與際遇的輪轉乃

是操之於有為者之手,而不在於那類可笑的宿命理論上?更不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