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忠義梏桎之中?”
這時,端良不禁深長嘆息,他低緩的道:“二當家,權勢利慾之心,竟能把一個人的外
表偽裝到如此無懈可擊,相交相處恁般長久而紋絲不露,這浮榮虛華的魔力,未免也大得可
怖了……”
單慎獨對端良似是尚有幾分情份在著,他神色一肅,凜然遭:“人有其志,人各有志,
端兄,走一條艱困的路,總得倍加小心。”
端良憂感於形的道:“志在於人.卻不該在背叛舊主,殘害手足之上,二當家,你用鮮
血與白骨堆砌成至你目的的階梯,背牢的更是不仁不義不忠不信之名,就算你能幸得,又有
什麼意趣可言?”
單慎獨寒著臉道:“我們立場不同,看法自也迥異,端兄,你不明白我的思想與觀點!”
搖搖頭,端良沉重的道:“行此大逆之下,二當家,任是你的思想與觀點有何傑出超拔
之處,只怕也不會為一般明理尚正之士所接受並苟同。”
雙目倏睜,單慎獨厲聲道:“端兄,你我平日頗有交往,我多少敬你的正直方剛,這才
給你顏色,你可別藉此輕辱於我,像他人一樣自討沒趣!”
端良沉沉的道:“事到如今,二當家,你我之間,已不止是‘自討沒趣’而已,形勢演
變下去,約莫你放不過我,我也難以周全於你!”
單慎獨忽然大笑道:“自古以來,胳膊肘子便沒有外扭之理,果然一點不錯,金家的姑
爺自是偏著金家的姻親,倒是我太把昔日的交往看重了。”
端良平靜的道:“只在一個‘理’字,二當家,這次你做差了,‘理’字你竟半點不
佔!”
單慎獨昂然道:“端兄,縱然再加一個字.對於‘金家樓’的覆滅,也起不了多大作
用!”
端良道:“盡此心力而已!”
單慎獨狠烈的道:“你將後悔不及,端兄,不識時務的人最是可悲愚昧!”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金淑儀,冷峭的搭腔道:“單慎獨,我們寧可做一個可悲又愚昧的人,
也不屑去扮演似你這等出賣組合,反叛幫門的無恥角色,你不止是‘金家樓’的羞辱,更是
整個江湖道上的敗類!”
淡然一笑,單慎獨道:“胸羅大志,力圖奮起之士,總免不了在做法上有些異出之處,
二姑娘,這乃是成一番大業之前必經的過程,也是一個強者慣常的手段!”
金淑儀臉色鐵青的道:“篡奪舊主基業,殘殺同門兄弟,引外路敵奸,行叛亂之舉,為
的只是個滿足個人權利私慾,專橫之極,這叫什麼過程,又叫什麼手段?!”
單慎獨道:“你不懂,二姑娘.”
金淑儀蕭煞的道:“我幸而不懂,否則我也就和禽獸無異了!”
表情微變,單慎獨陰森的道:“二姑娘,你遣詞用語,最好多加斟酌,不要忘記你是在
和誰說話,對於賢伉儷而言,我已經用上十分的忍耐了。”
金淑儀冷笑道:“你這樣說是指望什麼呢?嚇我嗎?唬我嗎?還是要我自加警惕?大可不必
了,單慎獨,你早就施用了比這些恫嚇更具體的手段!”
單慎獨道:“金家與申家兩族人,向來一個比一